江景初眉头皱的更紧,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乖乖坐着别动。”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逞英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秦婳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甜甜是为了帮我才惹怒他们的。”
“况且,她马上就要结婚了,受了伤我没法跟韩羡交代。”
江景初冷笑一声,“你倒想得多。”
“这次得亏是把椅子,还没砸到后脑勺,若是刀呢?你也挡?”
秦婳不假思索“嗯”了一声。
江景初被气的不行,咬牙切齿,
“看来你对谁都仁慈,唯独对我。”
秦婳抿着唇,瞬间不说话了。
车内气氛逼仄,高斐耳不敢听,口不敢言,光是坐着不动便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
他提前联系了医院的院长,等江景初他们过去后就直接带着秦婳做了一系列检查。
好在,并没伤到骨头。
后背轻微的软组织挫伤,伴有皮下出血。
院长的意思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人会受点疼痛。
开点内服消炎药外加外抹药膏,回家慢慢休养就行。
但江景初执意让秦婳在医院住一晚观察。
超V病房里,秦婳皱着眉,听着床边,江景初吊儿郎当跟人讲电话。
“赵叔,这么快找您那去了?”
“呵,这事不怪我不给您面子,谁来都没用。”
“打他是轻的,死活他得自己受着。”
“祸不及家人?我有说要动他家人吗?转告他爹,把心放肚子里。”挂完电话,江景初抬眸看了秦婳一眼,知道她还在对自己执意给她办理入院这事生气。
“就住一晚上,明天确认没问题,再给你办出院。”
秦婳别过脸,不看他。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住院根本完全没必要。”
江景初不想跟一个病号争论。
借口出去抽烟,在走廊上打开手机里韩羡传给他的一段录像。
里面从黄毛骚扰秦婳开始,到最后一把椅子抡在秦婳背上。
江景初从头至尾,安安静静的看完。
唯独捏着手机,骨节泛白的手微微透露出他心底滔天的怒意。
给韩羡回了条信息后,江景初又吩咐一直在病房外候命的高斐。
“今天所有参与欺负秦婳的人,把他们的背景调查清楚,一个星期内,截断所有与他们有合作的生意往来。”
高斐暗自心惊,截断所有生意往来,那就相当于断了他们所有的生路。
果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秦婳跟江景初说不通,觉得很是郁闷。
她觉得自己自从回国后,似乎走了水逆。
先是无缘无故崴了脚,后来又被夹了手,这次更绝,万年难得去趟酒吧,也能遇到人渣,被椅子砸。
周甜甜跟韩羡处理完酒吧的事,来看她的时候,她正恹恹地趴在床上假寐。周甜甜看了眼秦婳背后的淤青跟血痕,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婳儿,你疼不疼?都怪我…”
江景初去洗手间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面色很不好看,
“要哭出去哭,哭好了再进来。”
周甜甜被江景初气势吓到,哭声戛然而止,眼泪含在眼眶,要落不落。
韩羡知道江景初心里多在乎秦婳,连忙替周甜甜解释,
“甜甜也被吓得不轻,这次真多亏秦婳了。”
说完又对江景初使了个眼色,
“让甜甜在这陪陪秦婳,景哥,你刚才不说找我有事出去?”
秦婳刚才听江景初讲电话,就知道黄毛下场不会太好,但她唯恐江景初还要为她去做什么不好的事,连忙问他,
“你要去哪?”
江景初也不看她,随手捞过床头的外套,
“给你买点东西,你衣服都脏了,晚上不换睡得着?”
秦婳不信他,买衣服这事,他完全可以找助理替他办。
“我没受多大的伤,你把人也打了,差不多就行了,别再把事情闹大。”
江景初“嗯”了声,没说什么。
待出去后,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难看。
“人弄哪儿去了?”
韩羡同样阴沉着脸,
“一个谁都找不着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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