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外面多吹了会儿冷风,就着了风寒,还高热晕厥。
“晚晚。”司沅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一时之间,并未逼得太过,只说:
“你还小,对于婚姻这种终身大事会有动摇是正常现象,母妃不求你将来所嫁之人是什么权贵王侯,只要那人是你所喜欢的,母妃就支持。”
“若是日后,你又改变了主意,还想嫁给宋今砚,就及时和母妃说,母妃帮你们求下这道赐婚旨意。”
虞听晚压住眼底的酸涩,摇头。
扑在司沅身上,用孩子气的语气说:
“母妃,我不想嫁人了。”
“就像现在这样,我在宫中永远陪着你,可好?”
司沅拍着她的背,轻笑着安抚:
“又说傻话了?你怎么能陪着母妃在这深宫中蹉跎一生?我们晚晚还年轻,将来有大好的时光等着你,这皇宫,决不能成为束缚你的牢笼。”
虞听晚眼底的水雾迅速凝成水珠。
无声滑下脸颊,落在司沅肩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泪花。
好在这两天降温,穿的衣服较厚,一滴泪不容易被察觉到。
虞听晚掩去情绪,撒娇般在司沅肩上蹭了蹭,借机用指尖抹去了所有泪痕。
正要开口说别的,殿外忽然响起一句:
“太子殿下到!”
虞听晚身体猛地一僵。
司沅也有些意外。
她拍了拍女儿肩头,让她起来。很快,谢临珩踏进殿内。
司沅面带温笑,抬头看去:
“太子来了?”
虞听晚起身,垂着眼皮,淡声喊了声:
“皇兄。”
谢临珩目光在她身上划过,看向司沅,态度温和有礼,“泠妃娘娘身体好些了吗?”
司沅浅浅勾唇,“已经好多了,不必挂心。”
外面的消息传不到霁芳宫,司沅并不知自己女儿和谢临珩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谢临珩身为东宫储君,乃东陵未来至高无上的掌权者,司沅并不想得罪他,所以态度上,很是温和。
“陈洮医术精湛,以后娘娘身体再有不适,直接让人去太医院召他便是。”
司沅颔首,“太子有心。”
话落,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家女儿。
自从谢临珩来后,虞听晚就变得沉默。
坐在位置上,轻垂着头,一言不发。
而谢临珩,也没有主动对虞听晚说话。
只是目光不经意地在她身上扫过一眼,便再无其他。
一眼扫去,给人一种,他们二人关系冷淡、一点都不熟的感觉。
司沅心生猜疑。
谢绥还在病中时,她记得有一次,她女儿来霁芳宫,是太子从中调和,也是太子主动帮忙。
怎么现在,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尤其她的晚晚,给她一种,在刻意和谢临珩拉开距离的感觉。
是闹了矛盾?还是……东宫要有太子妃了,她的女儿在主动避嫌?
司沅心中疑问渐甚,但碍于谢临珩还在这儿,她无法询问。
几人说了些场面话,一刻钟后,谢临珩站起身,提出离开。
“泠妃娘娘身体初愈,临珩今日先回去,便不多打扰您休息了。”
司沅轻笑点头,“好。”
谢临珩看向虞听晚。
见她没有起身的意思,话音一转,说:
“不如皇妹今日也先回去,让泠妃娘娘早些歇息,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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