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镜的洞庭湖面,一艘画舫劈波前行,犹如一把剪刀,将湖面轻轻地裁成了两半。画舫船头的甲板上,静静坐着一个老人,““洞庭之东江水西,帘旌不动夕阳迟。”老人看着天边渐落的夕阳,感慨地吟了句诗,吐字之时,有烟雾从他口中不时飘出。
这个老人自然就是王先运,自上次画舫被黑衣人偷袭已经过去了六天时间,许铁衣和王宁早已先行离开的画舫,现在的船上只有王先运、萧然和许巧巧主仆。
画舫船身上原来的两个大洞,已被萧然找来两块木片补好,不过木片的颜色和船本身的颜色并不一致,远远看去,画舫仿佛长了两只鱼眼,有点滑稽。画舫船头的甲板上,有不少看似被锐器击出的小洞,甚至还有一些斑驳的血迹。这6天,又先后有三批人偷袭过画舫,这些痕迹就是他们留下的。
画舫迎着夕阳缓缓前行,王老头正享受着这几天来,难得的安逸时光,突然,舫中的厢房内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王老头,活又来了。“
王先运原本微眯的眼睛顿时瞪圆,朝着画舫东南方向的湖面望去。在常人看来,那里并没有任何异样,可王先运却已经骂骂咧咧地身形一起,朝着那个方向掠波而去。
在距画舫约三十丈的湖面上,王先运凌波而立,宽阔的湖面上,依然平静如初,没有任何动静。王先运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突然装空向着湖面的一处劈出一掌。水面炸起三丈多高的浪柱,数息后,水柱附近的湖面上,一串气泡飘出,一道黑色身影突然从湖面下蹿出,接着附近的几处湖面,接二连三的有黑影冒出。最后,共七道黑衣身影出现在了王先运的四周。而在王先运之前劈掌击打的湖面上,竟飘浮着一具黑衣人的身体,明显是被刚才的那一掌击毙。
”唉,你们就不能让老头子我清闲几天吗?“王先运斜瞄了一圈周围的黑衣人,长叹道。
为首模样的那名黑衣人,沉声喝道:”老匹夫,这6天我们已有十九人折在了你手上,你以为你可以一直平安无事?。不要废话,给我把这老家伙剁了。”
一声令下,周围其他七名黑衣人几乎同时动手,七个人、七把剑却犹如是同一个人使出,无论是节奏还是速度几乎都一模一样。这七个人显然是长期在一起配合的,无论是配合度还是默契度都已经接近完美。
但是很可惜,接近完美就是还不完美,还不完美,就是有破绽。所以,王先运朝着其中一名黑衣人当胸就是一记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他已经看出,这个黑衣人的气息和速度都比其他六人慢一丝,虽然只有一丝,但已经让这个必杀之局有了空隙。
一掌拍出,那黑衣人急忙挥剑疾挡,王先运却人掌合一,顺着这一拍之势欺身向前,黑衣人被巨大掌力连人带剑击飞了出去,王先运也顺着黑衣人飞出的方向疾冲而出。他的冲势居然比黑衣人被击飞出去的速度更快,后发先至,一手已掐在那名黑衣人的脖子。
“六弟。。。。”另外六名黑衣人中,有人惊呼出声,其他五名黑衣人也是眼露关切之色。他们刚才合力一击,发觉见势走空,眼前已不见了王先运的人影,下一刻就看到他们的六弟被王先运一掌击飞,并掐住了脖子,所有的一切,不过发生在两个呼吸的时间。
“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和目的,否则,他就死。”王先运说着,掐着那名黑衣人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那名黑衣人的双脚不自觉地凭空乱蹬起来。那六名黑衣人不禁焦急起来,一同望向了那名刚才发令的黑衣人。显然是在征求们的意见。
那名黑衣人淡淡说道:“你们雪山八剑,此刻已一死一伤,是想满门尽丧吗?”
那六名黑衣人闻言,均都全身巨震了一下,随后六人一咬牙,向着王先运一刘挥剑刺来,他们竟是不管兄弟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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