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挽手腕被捏得发痛,气恼的抬头,和眼神森寒的裴子渊对上目光后,她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敢怒不敢言。
“你干嘛?”
她瞪着他,本来想吼的,可是裴子渊表情有些恐怖,吓得她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带着些委屈的咕哝。
“那么凶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你。”
裴子渊死死盯着她,还没说话,就被站起来的裴徊暴躁地甩开了手。
松开那截白嫩的手腕,两个男人目光都注意到了那里的红痕,艳丽暧昧,莫名泛着欲色。
太娇了。
裴子渊吞咽着干涩的喉咙,滑腻的触感如同附骨黏血般根植在他大脑里,像是在干渴的灵魂中点下一丝星火。
空洞的心脏像是找到了他的玫瑰,荆棘刺入血肉,枝干生根发芽,转瞬之间,便在他心上开出一朵爱欲的花。
裴子渊呼吸窒闷在胸腔中,瞳孔缩紧到针尖般大小,注视着面前的人儿,忽然怪异的翘了一下唇角。
找到了。
从厨房过来的安白见到兄妹三人对峙的场景,吓了一跳。
“怎么又吵架?”
被裴徊半抱在怀中的青挽一下子有了底气,故意把那丁点伤痕夸张成天大的委屈。
“妈,大哥他要打我。”
歪曲事实,张口就来,熟练不已,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裴子渊一眼,从沙发跳下去,赤脚踩在地毯上跑到安白旁边,把红了的手腕递给她看。
“你看,好疼的。”
她气鼓鼓的,嗲着声音撒娇,软嫩的模样把安白心都快萌化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明辨是非。只不过还不等她装模作样的说上大儿子两句,裴子渊就冷不丁的开口:“抱歉。”
这两个字眼砸下来,不仅安白呆愣了一下,连跨进客厅的桑余和裴秋池都惊诧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裴子渊。
看起来斯文优雅,实则心里面比谁都要黑,固执骄傲,二十八年以来,从来没有为谁低过头,现在竟然道歉了?!
还是给他曾经最讨厌的妹妹道歉?!
桑余心中惊叫,疯了吧!到底是她有万人迷外挂还是裴念有万人迷外挂啊?!
旁人如何惊讶青挽都装作没有看到,她小气吧啦的轻哼一声。
“关道歉怎么够。”
一边说着她一边背着手靠近裴子渊,坏坏的恶劣藏在一本正经之下。
裴子渊从她粉嫩的脚上敛回目光,声音掺杂上了几分哑意,“我带你去挑……”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蹦到他面前的小坏蛋踮着脚尖伸手糊了一脸的奶油,鼻梁上的眼镜都被弄歪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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