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子湖水库聚集了很多村民,附近割猪草的人发现有人跳水,将他救上了岸。
“奎训叔,你说怎么办?”
“先抬回去再说,救人要紧。”刘奎训手里还拿着镰刀,他也在附近割猪草,没想到遇上了这种事情。
刘国强是刘奎训的二儿子,今年30多岁,他见落水者的衣服全湿透了。
如今又是冬天,他想了一下将大衣脱下来,褪去湿衣服给落水者穿上了自己的大衣。
几个年轻人抬起这名看上去有点斯文的落水者。
“你说这人咋想不开,要跳水自尽。”
“看这小伙子,眉清目秀,气质不凡,显然是读过书的人,难道是哪个生产队的知青?”
“若是知青,可能得知无法回城,觉得前路茫茫,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活着不好吗?”
“听公社的人说,很多知青就因为这事闹起来了。”
谢锐身子暖和起来,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他们的话。
知青?知青回城?
他搞不清楚为何摸了一下煤油灯,手里一阵炙热般疼痛,就晕了过去,怎么又掉到了水里?
谢锐暗暗庆幸,自己掉到了水库里,恰好被这些村民发现,不然人事不省都被淹死了。
谢锐感觉身旁有样东西咯着疼,想去摸一摸,但浑身无力,只稍微地动了动手指。
“诶,醒了,他手指动了。”
“奎训叔,快看,他好像醒了。”“小伙子福大命大,终于活了过来。”
谢锐很想开口说话,但张不了嘴。只能一个劲地想,你们倒是快点送我去医院呀?或者将我嘴里和肚子里的淤泥弄出来也行!
众人无动于衷。
他想设法翻个身,将肚里的水呕吐出来,拼命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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