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女人生来的娇柔、眼泪是对男人们骨子里致命的温柔乡。
对程放而言,这世上千人千面,彼此性格截然不同,但为了获利而故作柔弱的行为,这并不是个人魅力上的加分项,反倒是格外讨人嫌的碍眼存在。
男女都一样。
麻烦得很。
但面对许莓,他几次三番的撞见了她的狼狈,会哭,是真的无可奈何。
联想到她过去寄人篱下的经历,程放知道,她是受多了委屈性格使然。并非故意。
所以,与许莓相处,他不觉得这人骨子里讨厌。
又或者,是破天荒的于心不忍。
想多了,程放眉头一挑,还是想与许莓说些什么,但坐久了有些累,他稍微调整了下姿势,继而长腿一勾的坐着。
末了,他舒展了下,偏过头,低眸看向她的惨状,语调轻而缓道,“许莓,还记得烟火大会的那天吗?”
对许莓而言,那夜并不是什么好回忆,她怔了下,被问的差点噎住。
她没勇气去看程放的那双眼,半晌,低着头,轻不可闻道,“记得。”
她当然记得,这是开启她更加苦难新生活的又一开始,一辈子不会忘。
见许莓试图逃避这个话题,程放不语,从一侧的衣兜里摸出个老旧的打火机,反反复复的玩着盖子,默然的看着火苗“叮”的窜起又灭下。
深夜的走廊里,许莓望着他手上忽明忽暗的打火机,一时间有些好奇。
看起来是个老物件。
许莓坐在一旁偷偷地观察着程放,只觉得这东西一出现,显得他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绷不住。
莫名的压抑。
半晌,程放眼眉一挑,漫不经心道,“其实你之前也没误会,我过去确实是名消防员,不过转业挺久了,那天是去见队里一个老朋友,刚好换了身衣服,就被你给撞见了。”
许莓有些惊讶,未曾想到程放竟然还会有这样一段的英勇过去,从消防员到律师这个行业上,二者不相及,显得中间这段路的横跨度属实是远了些。
但当下社会上也曾有过这样的职业跨度案例,不奇怪,但需格外刻苦。
许莓点了点头,极其真诚道,“程先生,你这种人,本应该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程放一眼瞥去,知道她不是在假意恭维,勾了下嘴角,突然故意问道,“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被问着,许莓摇了摇头,但看着程放,总觉得他的眼里有着一团化不掉的浓雾,她心有不安,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不是什么好消息,突然不想听了。
但程放没给她下意识拒绝,试图逃走回避的机会,很是直截了当。
他问道,“许莓,这些年里,你有过执念吗?”
许莓咬了下唇,没回答。
程放也不在意,淡然道,“我有。”
顿了下,他蹙了下眉,语气冷硬了几分,“因为我曾亲眼看见我母亲死在了熊熊大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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