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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闻听此言,如触电般转头看向杨凝风,眼中满是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房子本就不大,杨凝风这么大一个个站在那里,老人醒来时自然看到了他。然而,如此年轻的一个小家伙,老者最初只当他是医馆中深受柳丁宁信任的伙计,或者顶多是柳丁宁的徒弟,怎会想到,这个看似青涩稚嫩的年轻人,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医术,更是救他性命之人,竟然能让柳丁宁心悦诚服地尊称他为“先生”!
杨凝风面庞沉静如水,他的目光如磐石般坚定,凝视着老人,不卑不亢地说道:“前辈,您的病症无外乎是练功时气血逆流,走火入魔所致。而这恰好是我所擅长的领域。如今,前辈您已然苏醒,只需服食一些补气养血的丹药,静心调养身体,不出三月,便可如凤凰涅盘般彻底康复。不过,日后修行还需如履薄冰,切不可急功近利。”
老人轻轻点头,想下床。柳丁宁赶紧上前,如临大敌,如同呵护瓷器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人。
尽管老人贵为血府境九重的绝世高手,气血已恢复如初,但身体仍然如被风雨摧残后的花朵般虚弱。
然而,这虚弱程度还不至于让他无法下床。
“我没那么这么脆弱。”
老人摆了摆手,没有让柳丁宁扶他,自己顺利下床后转身面向杨凝风,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说道:“先生的救命之恩,赵无极没齿难忘,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杨凝风闻听此言,快步上前,双手如铁钳般稳稳地扶住老人的双臂,轻轻将他扶起,说道:“谢意我心领了,您不必多言。您付钱,我治病,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柳馆主已与我有约在先,只要我能救您,您至少会给我五十万灵石作为诊金。不知此时可否兑现?”
他此时并没有往老人的名字深思,不然的话,怕是能吓他一大跳,因为老人的名字,竟然跟前皇帝一样。
赵无极满脸惊愕地看向柳丁宁,当时他处于昏迷状态,并不知道五十万灵石的事。
柳丁宁赶紧解释道:“先生救人,需要收诊金,而且只收灵石。当时我去找先生之前跟聂护卫说了此事,聂护卫告诉我的,他身上所带的灵石票只有五十万,于是我便跟先生说了可以付五十万灵石的诊金,如果先生觉得少,可以等救人后再与……前辈商议。”
赵无极听后看向杨凝风。
杨凝风说道:“如果你们身上只有五十万,那就五十万好了。”
赵无极立刻声如洪钟地喊道:“阿龙!”
很快,那位中年男子便如一阵风般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激动万分。他刚要下跪行礼,赵无极便抬手示意他免礼。
中年男子正是柳丁宁口中所说的聂护卫,也是赵无极口中的阿龙。他本名聂晓龙,与那位中年女子朱奕婷一同担任赵无极的近身护卫。两人都是血府境九重的武道高手,但平时很少出手,因此在江湖上并无太大名气。大多数人之所以对他们敬畏有加,更多是因为他们是那位老人的近身护卫。
至于他们血府境九重的实力,知晓的人其实并不多。或者说,知道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人世了,因为知道的人大多都是需要面对他们出手的人,他们出手,只会主上需要他们保护的时候,这种时候出手,出手必杀人,他们现在还活着,那让他们出手的人自然就不会活着了。
赵无极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聂晓龙不必多礼,然后说道:“快将诊金付给先生。”
聂晓龙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因为太过激动而忘了在外不能暴露赵无极的身份,他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从怀中取出一沓灵石票,双手捧着递给杨凝风,说道:“因为身上只带了这么多灵石票,所以只有五十万。如果先生觉得少了,请先收下这五十万,余下的部分我会尽快补齐。”
此时的他已不再因为杨凝风年纪轻而轻视他,反而对他充满了敬意。在他看来,无论年龄大小,只要能救下赵无极,便值得他尊敬。因此,他这一声“先生”叫得十分自然,也充满了真诚。
杨凝风接过灵石票后,拱手向赵无极和聂晓龙致谢道:“灵石自然是越多越好,不过既然你们只有这么多,那我就收下了。前辈日后的调养工作,有柳馆主在,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现在,我就先告辞了。”
“先生慢走!”赵无极和聂晓龙纷纷拱手弯腰,向杨凝风道别。
“杨先生,我送送你。”柳丁宁陪同杨凝风步出医馆的大门。
此刻,朱奕婷依然守候在门后,见到两人出来,立刻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她如同丈夫聂晓龙一般,心怀感激之情,对于任何救助了主上的人,他们夫妇都会怀有无尽的敬意与尊重。
杨凝风与柳丁宁并肩走出医馆,压低声音对杨凝风说:“今晚发生的一切……”
杨凝风嘴角微扬,轻声回应道:“柳馆主邀我至此共饮,又怎会在意被他人知晓?”
柳丁宁闻言,哈哈朗笑起来。他上前一步,用力拥抱了杨凝风一下,恳切地说:“杨先生,多谢了!”
杨凝风也轻声说道:“我即将远行,需前往照看家父与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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