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冰术堪比点石成金,她真的连这个都愿意教给他。
姜宜并没有藏着掖着,这个制冰术现在之所以值钱,不过是大康国中无人知道罢了,一旦这个方法成了不传之秘,也就不会这么值钱了。
但她也是真心想给楚子凌一个生存之法,如此就算她哪日离开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再饿得吃草了。
五日后,棉花种子发芽。
她坐在院子里将一枚一枚的棉花种子放进陶瓷做的小杯子里:“再过十日,待它们成熟一些就能移到田里了。”
“你去哪里搞来的这些种子?”楚戎坐在藤椅上,擦拭着那把木雕长弓,目不斜视问。
姜宜时常看着他想,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就夭折了的武状元,是如何磨炼出这一身杀伐威严来的?在楚戎身上,姜宜总看得见一种历经世事沧桑后的老成感。
但她不细想,并没有去探究楚戎过去的打算。
她不是真的姜宜,那么他不是真的楚戎,也没什么关系,搭伙过日子,聚散终有时。
“我有个朋友,他给我找来的。”姜宜说这话就把握楚戎的信。
果不其然,只听他轻笑一声:“你不打算说,不说就是。”
今早下厨的是楚子珉,他只会做小凉菜和白粥,姜宜吃了几次就腻了逼着他学新菜。
可楚子珉对做菜一窍不通,即使有姜宜写的菜谱,看了好半天也不知从何下手。
楚子晴握着树枝在院子的沙地里计算着今年辣椒的年产,风吹过后,地上的数字模糊不清。
棉花种子都落了盆后,姜宜才想起今天是给远香楼送辣椒的日子,土培的辣椒还没长成,但是她在空间里培育的辣椒长得却很快,今天已经长出了二十斤。
她在去的路上,打开空间挨个点开那些盒子,跟QQ空间收菜的小游戏似的。拉她进镇子的大叔瞧见后座凭空多出的两袋子辣椒,不停挠头。
“年纪大了,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
姜宜笑笑,跳下牛车。远香楼门前依旧客流不断,但大堂里却空出了几桌。
店小二见是她来了,忙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说:“娘子来得正是时候,我家掌柜病愈,正打算备车去寻您。”
“寻我?何事?”姜宜的目光从大堂里几张餐桌上扫过,不见辣菜,就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就听店小二叹息一声:“你有所不知,我们远香楼有镇上第一楼之称,自然也有对头,这叫嚣的最厉害的,便是镇西边靠城门那家叫甜香馆的小酒楼,您来之前,不知背后是什么靠山,凭着手段将镇上大小餐馆都逼停了个遍,若不是仗着刘掌厨撑门面,我们远香楼也险些撑不下去。”
店小二引她上二楼,沿路替她掀开面前的帘子一边说:“您来之前,他们家就害得咱们差点没了生意,现在辣菜被说是毒,搅得楼里的流水少了一半,我看和甜香楼脱不了干系。”
“辣菜没人买了吗?”姜宜皱眉。
店小二道:“我们掌柜正是要和您说这件事呢。”他掀开最后一张帘子时,便到了秦远香在远香楼里会客用的小厢房。
还未进门,姜宜便听到了啪嗒直响的算盘声,她身影一出现,秦远香把算盘一扔指着说:“你瞧,少了一半的流水。”
姜宜笑笑:“才一半,那也还好。”
“你倒是看得开。”秦远香被他气笑了,“好歹挂着二掌柜的名号。”
姜宜在他对面坐下,支着下巴说:“那如果我解了今日这危局,秦掌柜的给我升职当真正的二掌柜如何?”
秦远香看着她,少女明媚,一张漂亮脸蛋全给那疤痕毁了,但看久了,他反而觉得姜宜挺美的,认识不久却像上辈子见过似的,格外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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