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彪悍的蒙古马的体量有的超过了三百斤,这四蹄踩下去的力量本就可想而知。
乞颜弘义也被他的战马扔到地上,但他在混乱中逃到了马场外,他看到了惨死在他脚底下,他的身边的那些士兵,这些士兵平ri里与他情同手足,但当一个被踩烂了一只眼睛的骑兵惨嚎着向他伸出求救之手的时候,他却假装没有看到而溜之大吉。
平静的观望着这一切的不灭法王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到半个时辰,蒙古兵已经死伤过半,即使勉强爬起来的,也再度被奔腾的烈马迎面撞翻,一顿践踏之后再也爬不起来,不灭法王在马奔跑的方向将栅栏的门闩大大打开,马群完全汇成了一个整体,在这个由人这种高等动物所统治的世界里,他们知道只有汇成一体,才能与之抗争,奔跑就是一种抗争,他们一刻不停歇的涌出了栅栏,跑向草原的远方,朝着ri落的方向。
不灭法王只用绳索留下了四匹雄xing柏布马,套在了马棚边,他下了马小声的凑着那些柏布马的耳朵说道:“放心吧,你们很快就会zi you的。”
接着,他迈着悠闲的步伐回头朝空旷的马场中走去,他检查着那些尸体,有一些受了重伤还没有死去的,挣扎着要站起来,不灭法王望着他们道:“需要我帮忙吗?”
那些士兵怒吼着举起刀企图作最后的一击,但不灭法王的刀却率先切断了他们的咽喉,然后将那些脑袋宰了下来,因为颈椎的结构不一,有些还费了不灭法王不少力气,最后几个幸存的士兵恐惧至极的望着不灭法王,用尖锐的声音哀鸣着、企求着:“别杀我们好吗?求你了!”
不灭法王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道:“知道你们最欠缺的是什么吗?”
“什么?”受伤的士兵茫然道。
“恐惧。”
“恐惧?”
“没有人让你们恐惧不安过,所以你们才肆无忌惮的向那些汉人挥动屠刀,是这样的吗?”
“我们……”
“看啦,你们看到同伴都掉了脑袋,你们现在才知道害怕了,知道恐惧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这也太迟了。”
那些士兵拖着伤残的躯体向后退缩着,他们有的断了手,有的断了脚,他们自知绝不是不灭法王的对手,连乞颜亮都是被这个人一刀就砍掉了脑袋,他们怎么能够和与之对抗呢?
“我们投降也不行吗?”那些人都快给不灭法王跪下了。
不灭法王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太晚了。”说完闪电般使出“猛鬼断头斩”,在他已斩首的蒙古人中又增添了几个。
确定这帮蒙古铁骑兵没有活口后,他才慢慢的转身,望着仓皇逃向远方的乞颜弘义的背影,他收刀、跨骑,追了上去,人的双脚怎么比得过快马的速度?乞颜弘义很快被拦了下来,不灭法王在马上俯视着他道:“你的兵都死光了,你还要逃到哪里去,你就没想过留下来为他们收尸吗?或者说你从来不干收尸的活儿?”
乞颜弘义看到了不灭法王杀人的场景,他的浑身都在颤抖,道:“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魔鬼!”
“魔鬼?如果蒙古人称我为魔鬼,我倒很乐于接受。”
“你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千千万万的蒙古人会为我报仇的。”
“报仇?假如你的人都死了,报仇有意义吗?你下了地府,被你杀死的那些冤魂厉鬼又会不会在等着你呢?你能够想象吗?”
“你自己不就是在为那些汉人报仇吗?”
不灭法王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常做为别人报仇的事,我只是把自己的工作当作是为阎王执法而已,这是我唯一的行事准则。”
“为阎王执法?你说什么?”
“你不觉得那些深居地府的阎王有些形同虚设吗?他们根本管不了阳间的事儿,平等王虽然公正无私、嫉恶如仇,但他却管不了阳间的事儿,这是个问题——所以我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解决的法子就是在阳间找人来替他执法。”
“这个人就是你吗?”
“这个人不一定是我,别人也可以,但目前至少我把自己当成是他们中的一员。”
乞颜弘义有些戏谑的惨然笑道:“你怎么不去考科举?你可以去做官,名正言顺的做个执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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