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春梅除了成绩不太好,其他地方挺好的,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她?捉弄她呢?”
陈秋雨小脸紧绷,“辛春梅撒谎,她自己尿了裤子,也要往我们身上推吗?”
田吾悦附和,“就是,我们根本没有欺负她,她整天像个傻子一样,连厕所都不知道去,还怪别人。”
推的倒是挺快的。
“在喊你们之前,我已经从别的同学那里了解情况了,辛春梅没撒谎,希望你们能承认错误并且改正,做不到喜欢,也要友好相处。”两个人没表态,陆安宁也不能一直揪着不放,就让她们走了。
第二天辛春梅没有来。
“辛春梅同学请假了吗?”
没有人说话,就像他们不认识辛春梅一样。
不过有人还是给陆安宁递了小纸条。
“老师,辛春梅又挨欺负了,她们让她下跪,承认自己向老师告状了,自己打自己嘴巴子,还把冻碴子塞她脖子里。”
陆安宁不动声色,把纸条揣在兜里。
陆安宁只能上报教导主任。
这时候的陆安宁还不知道,她捅了一个马蜂窝。
课间,陆安宁正整理着教案,准备下一节课的内容,突然,教导主任出现在门口,面色严肃地示意她出来。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女人,三十岁上下,暗红色套头毛衣,中缝高挺的毛呢裤子,三寸黑色小皮鞋,光看穿着打扮就不是个普通农村妇女。
见陆安宁支走来,她立刻迎上前来,语气很不友好,“你就是那个陆安宁?你凭什么说我家吾悦欺负同学?我家吾悦从小连小猫小狗都爱护有加,怎么会做这种事?这么盲目武断,你配做老师吗?你这样做,岂不是伤害了我家孩子幼小心灵?这很可能是她一辈子的阴影,你知道吗?”
教导主任劝她坐下,“别激动,可能有误解,陆老师,这是田吾悦的妈妈,你有什么需要澄清的,咱当面说出来。”
陆安宁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田吾悦妈妈,我理解你作为母亲的爱女之心。但是,我已经通过多方面的调查,证实了辛春梅所说的是事实。我会负责任地处理这件事情,给辛春梅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也给田吾悦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田吾悦妈妈呵了一声,“我家吾悦从小就是人见人爱,谁不夸她一句可爱懂事?怎么可能欺负别人?你这位老师,真是会扣帽子,会打击人。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吾悦昨晚哭了一宿,我今天就是来给她讨个公道的!”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戳到了陆安宁的鼻子上。
陆安宁紧锁着眉头,努力保持镇定,她深知,一味的争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然而,面对这样的指责和误解,她也不能坐视不理。“咱都不是当事人,真要弄清楚,就把三个同学都喊到一起,不就清楚了吗?”
“好啊,钟主任,你把那家人喊来,我非要问清楚……”
钟主任的办公室内,气氛紧张凝重。
辛春梅的母亲站在角落里,面色苍白,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显然是被田吾悦母亲的咄咄气势给吓住了。
辛春梅也是,不时地偷瞄一眼陆安宁,眼中满是不安。
辛春梅的母亲小声地说道:“其实……其实春梅没受欺负,她就是……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所以今天没来上学。”
她的目光游移,说话磕磕绊绊,明显是在说谎,其实也不怪她,田吾悦的妈可是主任夫人。
田吾悦的母亲则坐在教导主任的对面,很生气的样子,声音刺耳:“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她就这么污蔑我家吾悦,还说要给她什么公道!公道在哪里?我家吾悦的公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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