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光杆司令也不贴切,还有个小儿子何肖全。
他最心虚。
因为这些表哥表弟表叔的,都是他颠着两条狗腿去喊来的,别人撤他不能撤啊。
“大嫂,爹妈攒这一百块不容易,他俩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就可怜可怜他们退了吧。”
“首先,我不是你大嫂,我跟你们何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其次,你们出了彩礼,我也嫁了,哪里有不合理的地方吗?欺负人的是你们,我只追究了何肖武,没追究你们就偷着乐吧。”
陆安宁不想把何父何母想的那么坏,但有些事情越想越有疑点,这俩老家伙脱不了干系。
比如,结婚的第一天,何母特别好心的让陆安宁留在家里做饭,还想带走翠翠,是翠翠睡着了才作罢的。
说陆安宁是新媳妇脸皮薄,把大门锁了,顶多半个小时,何肖武就拿着钥匙开了门……
“最后,彩礼并没有交给我,陆大明挥霍了这笔钱,他没有一分钱是花在我们身上的。你们何家当初给出彩礼的时候,就应该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是觉得他是见钱眼开的,好人家的爹会把闺女嫁给你们家吗?如今,你们无权要求我退还。”
陆安宁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何肖全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何家父母更是心虚。
家长们也开启了冷嘲热讽,“快滚吧,再敢来闹事,小心狗腿。”
“老何家穷成这样了吗?娶了媳妇,还要要回彩礼?”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少跟他们废话,再不走我们撵了……”
时机已经错失,现在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何家一家三口灰溜溜地走了,何肖全拉在后面,还让人踢了一脚。
陆家姐妹赶紧让老邻居老街坊到屋里喝茶。“喝茶就不用了,家里还有一摊子活……四丫头,以后再有人闹事,你吱一声,在咱陆家嘴的家门口,还轮不上姓何的撒野。”
陆安红的爹带头表了态,其他人也纷纷应和,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姓陆的是一个祖宗,其他姓也是老邻居。
等人都有了,两个堂哥留下喝茶。
“咱奶要回来了。”
陆安萍很惊讶,“奶奶在大姑家不是待的很适应吗?还说再也不回来了?”
陆大明不养老娘,还总去老娘那里打秋风、惹事,陆大姑就把陆奶奶接过去了。
临走时,陆奶奶五味杂陈,把小院子看了又看,说了一句,“我再也不回来了,除非我死。”
谁曾想,老人还健在,陆大明没了。
“人老了就容易想家,大姑不让她回来,又哭又闹的,大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让咱商量出个养老的法子,天冷之前把奶奶送回来。”
陆大姑身居x市,战争时期是部队的一名卫生员,她嫁了一名军人干部,现在都退休了。
“我和我爹商量过了,你们现在这种情况,分的粮食只够自己吃的,我们出粮食,你们出点力,洗洗涮涮,几个妹妹多往奶奶那边跑一跑。”
陆安宁她们再不答应,就有点不识好歹了,大爷和堂哥把她们的困难都想到了。
姐妹三个推陆安宁表态。
“大哥,你们考虑的很周到,也照顾到我们了,我们没意见,等我发了工资,粮食够吃了,一样给奶奶养老。”
……
给陆大明上完了五七,陆安萍就回去了,小卖部的生意,还有儿子君君哪哪离了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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