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挡在我面前,我就完蛋了,”夏希月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咽咽地掉眼泪,“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周满有些好笑地摸她的脑袋,“他们根本就没伤到我,没事的,别担心。”
夏希月抱住她,不肯撒手。
塞德里克罕见地没拦,他轻轻拍打着夏希月的后背,尽力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作为恋人来说,他很合格。
他对周满真诚道:“这次多谢你,算我塞德里克欠你一个人情,我难以想象我失去月月的心情,由衷地感谢你。”
连续两次道谢,塞德里克收起了他的傲慢与偏见,敞开心扉,去看见了那个勇敢,站在人群中的周满。
周满挑眉,“不说我是第三者了?”
“什么第三者?”程渊对这个词很敏感。
塞德里克笑了一声,“但我仍然认为你是打扰我和月月的第三者。”
“我怎么是第三者了,我先认识她的。”
“但是她最爱我。”
“不可能,她最爱我。”
“诶诶诶,好了好了,”夏希月出来拉架,程渊皱眉,真幼稚。
她转移话题,“满满,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是不敢让你在这里呆了,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好,更别提你了,我是个失败的闺蜜。”
“怎么会呢?”周满反驳,“那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她瞥了眼程渊,“哦不,还是有人能预料到的。”
程渊全盘接受,替周满回答了,“明天走。”
夏希月忽然沉寂一瞬,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周满,“塞德里克,你和程总聊聊吧,我想和满满单独聊聊。”程渊没多说什么,就和塞德里克一同出去了。
两人各有事忙,分别站在两头,程渊对林朗道:“让商齐之和沈家那个项目断了吧。”
“现在撤出,沈家的资金链就断了,只怕损失惨重,”林朗震惊地问。
程渊笑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林朗:“我这就去办。哦对了,商齐之要和黎舒要结婚了。”
“?”程渊觉得莫名其妙,“他是糊涂了?他妈妈竟然同意了?”
“说是黎舒怀着孩子在商家以死相逼,商齐之可能真的动心了,舍不得。她那个继母又改嫁了,是个外国商人,拿着黎家的股份,和她现任丈夫做生意,赚翻了,如今有了钱,有了权利,对黎舒就是步步紧逼,她想赶紧抓住商齐之。”
“商齐之那个小狐狸会不知道?”程渊好笑地扯了下嘴角,“看似是黎舒机关算尽,可中间没有商齐之的纵容,她怎么敢呢?”
程渊从一开始对他的这段感情就看得很轻,商齐之不缺女人,生在那样的家庭,怎么会将女人看得重。
黎舒利用孩子上位,甚至想把这个孩子安在程渊头上,她聪明,但没用在正途上。
两个看似不可能的人碰撞,出现了一个程渊没有算到的结果。
——他们相爱。
“婚礼什么时候?”
“两周之后。”
程渊沉默,望向病房里。
夏希月正在严肃地问周满,“程渊记起来了嘛?”
周满如实摇头。“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有点意思。”
周满歪着头,“但不是爱情是嘛,我能看得出,”她顿了一下,“更像一种兴趣,一种情欲,如果在他第一次向我表达兴趣时,我就同沈明珂分手,和他在一起,我就是情妇,他不会正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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