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砚安见到了和他身份不相符的富贵,莫名恐慌起来,心头虚虚的飘着,怎么都不踏实。
“公子,天色也晚了,大人今晚估计是不会来的。”孙顺重新上了壶茶,看着出神的砚安忍不住开口劝道。
砚安回过神“嗯,你和七喜都下去休息吧,这一路也是辛苦你了。”
孙顺道了几句不辛苦便退下了。
吹熄了烛火,砚安脱掉鞋袜蜷缩在榻上,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就盯着床幔的绣花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几日辛苦,砚安侧身朝着床内躺着,不一会儿便神思混沌,半只脚进了梦乡。砚安只隐约感到腰间发沉,皮肤被中衣料子摩的发烫,整个人也热起来。
腰间的重量逐渐转移,忽然就压在他大腿内侧。
砚安一个激灵,一下从梦中惊醒,发觉榻上坐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腿侧正压着一只手掌,似乎欲脱他的亵裤。
砚安心头一跳,不妙的感觉窜上来,正要惊叫,身后那人像是预料到,手猛地捂上来,把他的惊呼尽数压回去,只剩下闷闷无助的呜咽。
砚安整个人被面孔朝下的压在榻上,双手不断的挥舞企图挣扎。
可不论砚安怎么挣扎踢打,只感觉那人巍然不动,全然不在乎砚安的挣扎。
砚安怕死了,全身忍不住的发抖,嘴却被死死地捂住,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腰间的衣服被掀开,砚安心头一凉,不断挣扎企图躲避触碰上来的手掌。
那人手轻轻几下就剥去了他的中衣服,只余下单薄的亵衣。
砚安惊恐的呜咽出声,眼睛不自觉落下泪,挣扎也变得弱了,整个人因为啜泣肩背一抖一抖的。
身上人动作一顿,手掌停了下来,捂着他嘴巴的手也松开。
砚安不知道歹人长什么样,只能颤着嗓子开口威胁。
“妻、妻主…我妻主马上就会回来……呃,你、你这个歹人定会被抓住……”
“妻主?”
砚安啜泣一滞,猛地回头,却见这人是岑漪。
“啊…大、大人……”砚安结巴起来,一时之间没从这混乱的状况中回过神,就听岑漪再次开口。
“我竟不知道砚安什么时候叫我妻主。”岑漪不再压着砚安,将他从床榻上捞起来。
岑漪趁着夜色来宅子,却见砚安已经躺下睡了,便想绕过砚安睡到床榻内侧去,谁曾想她仅仅是手碰到砚安,他就惊醒、要叫出声音。她今夜原本心情郁郁,捂了砚安的嘴,就去脱他的中衣,谁知他挣扎的厉害,不过片刻竟然抖着身子哭起来。
岑漪只道是他不喜欢这样粗暴的举动松了手,哪知砚安开口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威胁。
——竟是把她当作了半夜翻窗采花的淫贼。
砚安被岑漪抱起放在榻上,还没回过神,神色惊恐满脸的泪水,哆嗦着双手去拢凌乱不堪的亵衣。
“不、不是…我口误了……不是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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