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聪聪离开,陈总心里有些难受。
果然,对方还是看在周国斌的面子上。
也就是说自己又欠了周国斌一个人情。
........“什么!聪聪亲自上门给陈泽道歉!”
林建业嘴巴长得能够塞进去一个苹果。
“我的妈,那可是聪聪啊,陈泽啊陈泽,你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背景,居然能够让一向目中无人的聪聪都主动低头认错。”
.......
“听着,以后凡是小泽手机公司的项目,你们都给我上点心,这可是聪聪的朋友。”
“什么!聪聪和他是朋友?”
“嗯,昨天喝茶的时候我听我朋友说的,总之这个陈泽可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
陈泽在大年三十当天,买了机票一个人回了榕城过年。
这已经是数不清楚自己多少次一个人过年。
临走的时候,陈泽还吩咐林辰去办了一件事情。
今年公司的效益不错,作为老板陈泽直接发话了。
凡是这一年对公司业绩有重大帮助的,年终奖金发到最高级别。
在陈泽的管理哲学里,蕴藏着一种独到的艺术,他深谙人心与效率之间的微妙平衡。
在他看来,世间万般纷扰,若能以金钱轻易抚平者,皆可视作风中轻絮,不足挂齿。
他坚信,吝啬于此刻的投入,无异于在未来的道路上埋下隐患,阻断了团队前行的坦途。
千万不能因为不舍得花钱,坏了事情。
于是,在那个岁末年初的温馨时刻,陈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慷慨,为员工们编织了一场关于梦想与收获的盛宴。
年终奖金的数额,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不仅照亮了每个人的心房,更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这份超乎预期的厚礼,让每一位员工都感受到了被尊重与珍视的温暖。
员工们对公司的归属感得到了空前的加强。
.......
陈泽叼着烟走到了老房子的门口。
发现老房子门口蹲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头发斑白,胡子拉碴,看上去像是一个流浪汉。
陈泽把兜里五百块的现金拿出来,准备打发对方离开。
“陈泽!”
流浪汉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泽越听越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可是等到走近之后,灯光打在流浪汉的脸上。
那张只存在于记忆中模糊的脸,让自己的眼角湿润了。
居然是陈泽的便宜老爹,陈安全。
“滚开!”
陈泽指尖轻轻一弹,将那几张钞票重新折叠,冷漠地塞回裤袋深处,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仿佛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直透人心。
陈安全,这位昔日或许曾拥有过尊严的男子,此刻却如同被遗弃的孤犬,四肢并用,踉跄着爬向陈泽,眼中满是乞求与悔恨。他紧紧抱住陈泽的腿,那力度仿佛是要将心中的歉疚与痛苦一并传达。
“儿子,爸真的知道错了,错得离谱,我愧对你,愧对这个家。
求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求你了。”
他的声音颤抖,夹杂着无尽的懊悔与哀求。
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儿子,爸爸真的知道错了,我真不是个人,求你原谅我吧。”
陈泽的眼神依旧冰冷如霜,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忏悔,他选择了沉默以对,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那些过往的伤痛,已成心底最坚硬的壁垒。
而那流浪汉般的恳求,并未因陈泽的冷漠而停歇,反而愈演愈烈,他的声音穿透了夜色,带着几分凄凉与绝望,回荡在小区的上空。
对面楼栋的窗户一扇接一扇地被推开,探出一张张或惊讶、或不满的脸庞,他们或皱眉,或低声抱怨,这突如其来的喧闹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这一幕,如同老电影中的经典桥段,却又带着几分现实的无奈与苍凉。
陈泽站在那里,面对着父亲的卑微与周围人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但他知道,有些裂痕,一旦产生,便再难愈合。
而陈泽,必须学会在这复杂的人情世故中,坚守自己的立场与原则。
陈泽一脚踢开陈安全,怒目圆瞪。
“陈安全,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么多年,你有管过我嘛?
这么多年你有想过对不起我妈嘛?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想看见你,更不会原谅你,你要说什么就下去给我妈说去。”
陈安全心里咯噔一声。
连忙挤了挤眼睛,想要挤出眼泪来。
假惺惺的说道:“儿子,你真的想要爸爸去死嘛?”
“陈安全,你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你也不配做爸爸,这些年你多潇洒啊,有钱去赌博,没钱给我妈出医疗费。我妈也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负心汉,你知道她临走前说的是什么?
她居然还在关心你以后回来找不到家怎么办,你真该死!”
陈安全慌了,眼神闪躲。
可惜陈泽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砰“的一声,门就关上了。
只剩下陈安全站在门口傻愣愣地面对邻居们的辱骂。
而陈泽在进门那一刻,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在大年三十这一天,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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