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刚才的交易被看个彻底,程语楠现在有钱有票,杀进供销社,将所有的短期粮票换成粮食,白面来一百斤,大米二百斤,上辈子她是南方人,所以对大米情有独钟。
传来这几天她一直是面食,还真有点馋大白米饭了,腊肉饭可以安排上。
鸡蛋糕闻着味儿喷香馋人,来五斤,桃酥也不错,买上三斤,鸡蛋不能少,来五十个,红糖,梨罐头,嗯,面条也得准备起来,总之,只看是吃的,程语楠都往兜里划拉。
买起来叫人上头,等程语楠回过神来,发现刚到手的一沓票,就只剩下十几张。
抿了抿唇,没买过瘾呢,不过也得给自己留点老底儿。
来到服装区,程语楠给自己买了衣服,从里到外地换了两套。
昨天穿裤衩的时候,差点晕死过去。
整条裤衩都是用布头接起来的,屁股上还有两个洞,真的是补都补不住那种。
她真怕一个使劲,裤衩就给撑破了。
东西买得多,供销社的人给送进小胡同。
程语楠一阵感谢把人送走,仔细咂摸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人,一挥手将所有东西收进空间,自己也跟了进去。
呼!总算能消停下来,这才有心情仔细打量她的空间。
跟上辈子的不太一样,上辈子这里面什么都有,珠宝首饰,学习资料,还有她那么多年积攒下来各种竞赛奖金,奖学金,奖牌。
可现在,这里光秃秃的啥都没有了。
原本放珠宝首饰的地方变成了黑土地,学习资料的地方变成一汪泉眼,袅袅冒着白色雾气。
“难道……这就是知识就是海洋?可眼前的泉眼距离海洋还有很大的差距啊?”
至于各种奖学金,奖金,奖牌全都没了。
好在空间还在,足够她盛放东西。不过这黑土地她还是第一次见,伸手捻起一小撮,潮湿的很疏松,这种土质能长庄稼?
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股清新的泥土芬芳,还行,没什么异常。
看了土再去看泉眼。
这泉水潺潺已经流满一小汪,伸出手指沾了两下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清清爽爽,喝进去只感觉身子变的轻盈。
程语楠两眼放光,好东西,这玩意儿是好东西。
两手掬起一把,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身子飘飘然。
像是把身体里每个毛孔都打开,正自由的呼吸着,缓缓闭上眼睛睡过去。
吴秋月这边睡得舒坦,程父在家就不那么美妙了。
打从马主任父子将“程语楠”扛走,程父在家里找了程母一圈,最后在心里骂了半天,饿着肚子回厂里上班。
晚上下班回家,屋里依旧黑咕隆咚,灶房里连点火星子都没见到。
程谦蹬着自行车回来,还没进屋就扯着嗓子吆喝,“妈,饭做好了没有,我都快饿死了……”
程谦在厂里干的是临时工,国棉厂的生产线上又脏又累,车间里机器声音噪杂,还得在机器面前来回不停地走,身上汗不停,还有飞扬的棉絮乱飞,冬天还好点,夏天就难熬了,里头的温度高,恨不得把人给蒸熟,这么累一个月也才十八块钱。
可他不敢嫌弃,城里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凭他自己的本事,连这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他不用下乡,也多亏了他从程语楠手里抢来的这个工作。
有时候他都佩服这个三妹的好运气,随便出趟门都能捞个临时工回来。
“瞎吆喝什么,你妈也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你赶紧的进屋做饭去,老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程父站在屋檐底下,一脸的不耐烦。“我做?爸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哪儿会做饭啊!再说,我妈不在不是还有老三嘛,整天在家里蹲着吃闲饭,叫她出来做。”
程谦嘴里嘟囔着,走到洗手台子上就端水打算进屋冲澡。
不冲澡不行,他浑身都是棉纺厂里带出来的毛,扎的身上刺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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