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总?”
钟立把车驶进独立地库,有些不确定地往后面瞟着。不会吧,这都忍住了?
“看什么?”
裴应淮的声音又低又哑,透着一股没有餍足的冷意。
钟立赶紧摆正目光。
“何院长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现在上去吗?”
“嗯。”
裴应淮把陷入熟睡的叶兰音抱出来,大步跨进电梯。
房门一开,整装待发的何源就迎了上来。
“快让我瞧瞧!”
他看到除了领口被扯开,依旧衣冠楚楚的裴应淮,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你?”何源脖子后缩,一脸问号。“什么也没发生吗?”
“少废话。”
裴应淮冷硬地皱起眉头,把叶兰音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毛毯。
“她说只喝了酒,估计是放在酒里的。”
“和酒精不起反应的药……”何源思忖,一脸不可思议,“那药性都很烈啊。”
裴应淮知道何源的意思,那么烈的药忍不住的。
他此时的气压很低:“她清醒时说了,不愿意,所以我喂她吃了你配的药。”堂堂裴氏掌权人,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还没有被谁这样拒绝过。
何源闭上了嘴。
他转身给叶兰音抽血查体,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转过身。
“你别胡思乱想了,她不愿意,估计是因为你明面上还有个准未婚妻,这换谁家好女人都不愿意啊。”
裴应淮一顿,看向叶兰音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见他沉默,何源在心里暗骂闷骚。
明明听了他的话就高兴了,还露出那张冻死人的脸。
“没什么大问题,血液我带回去再看看,”检查完,何源把保存血液的箱子放好,“看来我的药还是很有临床效果的,嘿嘿,投入生产,大赚一笔!”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突然看到叶兰音手上的血迹。
“怎么有血?我没发现伤口啊。”
何源凑近了查看,裴应淮瞬间起身来到床前。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黑色衬衫上也有血迹,只是颜色太深没那么容易看到。
“不对,没受伤,是别人的血。”
何源转过身看着裴应淮,脸色严肃起来。
“她遭遇了什么?看她手上的血迹范围,那个人伤得不轻。”
裴应淮冷着脸叫来钟立。
“查到了吗?”
这个点叶家的宴会应该结束了。钟立点点头:“今晚二少私下从叶家弄了个人去了市北的私立医院,被我们的人盯到了,后来去琴房发现了酒瓶、血迹、还有拍摄器材,当时参与的应该是这几个人。”
他递上监控录像。
裴应淮一言不发地看着录像,气息越来越冷。
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不难猜出他们想做什么。
看到叶兰音跌跌撞撞从琴房里跑出来,又无路可退地钻进灌木丛,他忍不住捏弯了手中的平板电脑。
看着陡然黑屏的平板,钟立轻轻吸了一口气。
还好他把资料备份了!
“叶家知道这件事吗?”
裴应淮把平板甩在一边,眼神冷到几乎凝固。
“不知道,目前除了我们,应该只有几个当事人知情。”
钟立把平板收走,又递上卢云山的资料。
“进医院的是这个人,太阳穴受到利器撞击,叶小姐手上的血极大可能是他的。”
裴应淮的神色陡然暗沉,仿佛已经看到叶兰音在苦苦挣扎的样子。
“人死了吗?”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向外溢出一股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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