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人是个苦差事,她如今才是真体会到了下人伺候她的不容易,扶着他小心翼翼的走过还不熟悉的鹅卵石小径,走在锦鲤鱼池上时更是提心吊胆的牵着他的袖子,生怕他脚下一个踉跄,就把她也带着跌进了池子里。
“这园子的风景很好。”他低声开口,抬手扯了扯领口,露出里头的春色,若是赵晴岚在,只怕要馋的涎水直流,“想着你会喜欢。”
最后一句话半湮没在徐徐微风里,木浮桥下,有盘子大的赤红凤尾锦鲤扑腾跳跃起来,溅起一点水花,打湿了她的裙角,她正低头查看自己的裙子,没仔细听,只听到他在说话,遂问道:“哥哥方才说什么?”
宣沉渊笑了笑,摆摆手:“没什么。”
“其实也不是很冷。”他扯开披风的绦带,轻薄的披风被他一把扯下,“是不是?”
她赶紧将那披风接了过来,一起和着他不穿的那件外袍,搭在手臂上。
听到他这样说,她更是笃定他醉了,有些担忧:“还是穿上吧,夜里露水重,万一受寒了明日起来头疼。”
她话还没说完,宣沉渊抬手又扯了扯领子,露出大片锁骨和胸肌,“不用,热得慌。”
方才她还欣慰他不酗酒,这才过了没一会,就这副醉醺醺的模样,方才她顾着喝汤了,也没劝他少喝点,看这样子,是真醉的不轻。
扶风和扶摇都在外院的厢房里用饭休息,这个时候让他们进内院,肯定是不方便的,毕竟内院里住的都是她和她的婢女。
她没法子,只好自己先扶着他进书斋。
书斋南侧的里间安置着床榻,平时可以供主人看书时小憩,有客人来,也可以做客居的小院,她艰难的扛着他上了台阶,只觉得他好像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了,一步一步走得艰难,就跟愚公移山似的,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扶着他坐进圈椅里,他微微后靠,手肘搭在椅背上,撑着额头半阖起眼。
“我让扶风和扶摇扶哥哥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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