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却是心中笑道:“小儿科。道德绑架吗?只要我不要道德,不要面子,你怎么绑架。”
但苏砚可以不要脸,却不能不顾及祁王的脸。
有了!
正当萧嫣然准备进一步施压时,苏砚却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殿下,晚生认为,公主殿下这首诗乃绝作,价值非凡。”
“我们大楚礼仪之邦,应当礼尚往来,给予回礼。”
祁王脸色有些不悦。
他当然知道应该回礼,只不过,真的将码头让出去?这件事不大,但性质很严重。
开了这个口子,凭借辽人的霸道,日后楚国沿岸会多出多少辽人的码头呢?
这个苏砚,仗着有点才气,竟然如此莽撞。
看来,不过是个不懂政治的草包。
想到苏砚的话反倒给对方助了势,他心里开始有些反感苏砚。
谁知苏砚却接着说道:“殿下,公主的诗词极雅。若我们用一个码头作为回礼,未免太俗。”
“依晚生看,公主既然仰慕我们大楚的诗词文化,今日这么多才子在此,不如选一首最好的诗回赠公主殿下。”
“好!”祁王闻言大喜。
这个苏砚有点儿脑子啊!
不错,是个人才。
当下吩咐道:“诸位,谁愿作诗一首,回赠公主殿下?”
“我来!昨夜小雨,我观祁王阁心中有感,作诗一首,献给祁王殿下,献给公主殿下。”
“细雨落石小巷幽,小楼窗下灯笼红。”
“青瓦绕檐滴答雨,夜深人静梦清秋。”
此诗一出,当即引起一阵喝彩。
“公路兄好文采,临安俊杰果然名不虚传!”
“公路兄,有此好诗,居然隐瞒至今,当罚酒三杯。”“公路兄这首诗,真是当世无双,回赠公主,再合适不过。”
这些人私下本就相识,互相吹捧已成风气。
祁王读着这首诗,虽说感觉也还将就,但总觉得略显平淡,差了点意思。
细细琢磨,比起萧嫣然的诗可就差多了。
日后这两首诗若是传了出去,外人一加对比,岂不显得大楚诗词不如金国。
而且,还是被一个女子打败。
只不过席间难得有一人愿意写诗,若是祁王出言贬低这首诗,接下来没人写,或者后人写得更差,又怎么办?
刘太和抓住机会,说道:“诸位,这首诗平仄韵味差强人意,意境普通,难道这就是诸位最拿得出手的作品了吗?
要我看来,这首诗可值不起一座码头。
如果值得起,那刘某倒不介意多做几首同诸位换。”
“你,大胆!刘太和,胆敢如此无礼!”
“哼,你算什么东西,你写的狗屁‘序’和苏砚写的一比,那还不是天地之别?”
“就是,还什么状元,连一个小小秀才都比不过,怪不得跑到辽人那里去了。”
“还想冒名诈取苏公子的序,结果被别人一首诗打脸了吧?”
“嚣张什么,以为自己了不起。‘水自流水自流,当然是水自流’。信誓旦旦,不过显得自己无知罢了。”
“一山还有一山高,读书人当懂得谦虚,一个‘空’字都猜不出来,还号称状元。”
······
这些读书人群起而攻之,战斗力果然不同凡响。一向嚣张的刘太和,竟然被怼得哑口无言。
苏砚暗暗得意:“跟这群读书人磨嘴皮子,那不是自讨苦吃。好家伙,刚才那么瞧不起自己,现在倒维护起自己来了。”
祁王见状觉得差不多了,便吩咐道:“诸位安静,此非待客之道。公主殿下,你以为这首诗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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