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安……”
“咳!别这么看我,”过燕云拿手背蹭了蹭她板起来的脸,笑道,“只是免得你误会而已,其实,我也不算破产……”
他解释道,风云投资自从几年前,被Mary的叔父挟持入股后,盘子一下被撑大,还进军了很多他不赞同的领域,云龙混杂。她叔父这个人行事偏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上次酒会,经查清,也是他派人给辜安下的药。
过燕云和宋煜风早在暗地里把核心业务都转移了,上次下药之后,过燕云搞黄了对方几个快到手的大合同,好好敲打了一下。
这次听说对方贼心不死,还撺掇Mary上门找茬,他一怒之下撤了股,把这些年收集的违法证据都交了上去,算是给这具本就被蛀虫腐蚀的外壳掷去了致命一击。
“不破不立,现在,我和宋煜风,已经从明面转到了背后,名下仍持股多家科技、金融公司。”过燕云开了个玩笑,“放心,我的身价,只增不减,还不至于要你来养活。”
他又叹了口气,“至于Mary,她很小便父母双亡,家族企业都交到了她叔父手上,对她百般纵容,把她养得刁蛮任性、无法无天,实则是捧杀。如今,他们的财产急剧缩水,再也不能维持骄奢的生活,也许,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姓许的,可能是她最好的选择。”
辜安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希望以后,Suzy能有个安稳的家……”
过燕云忽然接过话头,强行扭转到前面被岔开的地方,“所以,我们什么时候领证?我也想要一个安稳的家。”
辜安:“……”
她清了清嗓子,“老过,你先养好身子出院了再说吧,年龄一大把,也不知道好好珍惜身体,哼!”
过燕云笑了,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她这已经是变相地同意了。
他顿觉神清气爽,不禁伸手挠向她腰侧软肉,“嫌我老了,嗯?”
辜安最怕挠痒痒,笑得喘不上气,“没,诶,我不敢了……唔——”
迎接她的,是一个终于解开误会、敞开胸怀后,满腔浓情蜜意溢于言表,只能用热烈行动表示的深吻。
……
这年秋天,过燕云和辜安在太平洋的某个海岛上,举行了一场低调温馨的婚礼。他们只邀请了最亲近的几个亲朋好友,派专机把辜安的爸爸妈妈、还在世的外婆奶奶都接了过来,还请了他们高中的班主任作为证婚人。
婚礼在靠近海边的大草坪上举行,远处是碧浪白沙,头顶蓝天白云,过燕云站在礼台处,含笑看着辜安在岳父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他的跟前。
看着头戴洁白面纱、身穿长长拖尾婚纱的辜安,他的心越跳越快,突然想起八年前她结婚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躲在宾客后面,远远看着她牵起另一个男人的手,走向他再也无法觊觎的婚姻殿堂。
当时有多么心如刀割,如今就有多么喜难自禁。
现在,她是他的新娘了。
他郑重接过她的手,紧紧牵着,听完证词,念完誓言,交换了戒指,终于听见——“Youmaykissthebridenow.”
微微发颤的手掀开轻薄面纱,直直撞进她那双秋水剪瞳、含情脉脉的小鹿眼,里面,只倒映着他一人的模样。
四目相接,辜安的笑容滞了一秒,眼露惊讶,轻轻挑眉,“老过,你该不会是,要哭了吧?”
过燕云扑哧笑了,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竟有些泪目,还红了眼眶。
双生捧起她娇美可爱的脸庞,他虔诚地缓缓靠近,像朝圣者跋涉了三万五千米,终于采摘到了梦寐以求的珍宝,“我爱你。”
每说一个字,两人的唇瓣便贴上又分开一回,像呢喃不舍的相濡以沫。
辜安的心里被撩起万丈涟漪,踮脚主动吻了上去,“我知道,我也是。”
亲友团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晚上,举办了篝火派对。
换好吊带沙滩裙的辜安喝了半杯香槟,拉着过燕云跳了两圈舞,有点头晕脚软,两人便偷偷从人群中溜了出来,一路小跑到了酒店后面的花园。
辜安刚想说什么,过燕云捂住了她的嘴巴,用眼神示意,她才发现,角落的墙边,一对男女的身影交缠在一起。待看清了两人的脸,辜安顿时睁大了双眼,怎么是柳柳和……宋煜风?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准确的说,是宋煜风把杨柳岸抵在墙上,吻得激烈又霸道。
辜安满脑子问号,却被过燕云拉着离开了这里,直接拖回了房间才松开。
辜安有点气不过,“那个宋煜风不是玩的很花、风评不好么,不能让他这么祸害柳柳吧?”
过燕云笑道,“他们是成年男女,都有数的,老婆,现在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专心一点,好吗?”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