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义父？”宋衍脸色骤变。
柳韵道：“我从小父母双亡，是义父把我养大的，我也随了他的姓，跟着姓柳了，他叫柳震飞，你可记得这个名字？”
“原来柳震飞是你的义父！你胆子可真大，来我身边卧底，竟然没有改姓！不过这反倒是打消了我对你的怀疑，让我想不到柳震飞的义女会这么明目张胆来我身边卧底！”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你这是已经知道，你义父的死与我有关了？”宋衍问道。
柳韵点点头，“他是有名的粮商，当时有人给他介绍一笔大生意，让他以优惠价格出售粮食，他答应了！”
“等他把粮食卖掉之后，才得知购买那些粮食的，是匈奴人！”
“大景王朝有明确规定，不准把粮食出售给匈奴人，否则就是叛国！”
“结果，你们刑部就以他勾结匈奴的罪名把他抓起来砍了头！”
“我经过调查，才得知当时给他介绍那单生意，欺骗他把粮食卖给匈奴人的，就是你！是你勾结匈奴，并且害死他的！”
宋衍道：“那你来我身边卧底，是为了杀我？还是为了调查我害死他的证据？”
柳韵道：“如果是为了杀你，我有的是动手的机会，我是为了调查证据，等找到证据后再告发你，可惜这些年，我一无所获！”
宋衍叹了口气，“我的确参与了与匈奴串通，又害死你义父的事情，但我只是奉命行事，幕后主使其实另有其人！”
柳韵眉头皱起，“谁是幕后主使？”
宋衍将桌前的一个纸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文件，递给柳韵，“这上面有你想要的证据，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柳韵接过文件看了看，顿时脸色大变。
宋衍再次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只是刑部的一个小吏，刑部尚书凌贺，以提拔我为条件，让我为他做那些他不方便出面的勾当！”
“我一时被利益蒙蔽，接受了他的条件，结果坏事越做越多，等我想回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也没有食言，一路提拔我，让我坐到了刑部侍郎的位子！”
“虽然已经身处高位，但是我的心里却越来越感到害怕，也越来越愧疚！”
“可是我已经上了贼船，要想自保，只能继续为他做那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害死你义父，其实只是我那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之一。”
柳韵道：“你明知那是贼船却还要上去，还要帮他们做坏事，就算你不情愿，可你并不值得同情，也休想减少我对你的恨意！”
“我明白！我也知道，这次的报应，我是躲不开了！不过……我可能会连累你！”
“是啊！虽然咱们没有男女关系，但我是你名义上的外室！你被抓之后，我很可能会被连坐！”
“我现在才知道，你当初以让我为凤凰商会撑腰为条件，主动要做我的外室，其实是为了调查我！”
“可惜我没查出什么证据，反而要被你连累了！”
“其实，我对你是产生了感情的，我一直没碰你的身体，就是为了减少与你的关联，如果我东窗事发的话，也尽可能减少对你的连累！”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仍然让我做你名义上的外室？”
“这是刑部尚书凌贺的意思，他通过我，从你们凤凰商会得到了不少的财富！”
说到这里，宋衍认真地看向柳韵，“如果你不想被我连累，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那就是……去投靠陆峰！”
宋衍接着说道：“礼部尚书杜宏，是北山侯的朋友，他最近很是关照陆峰！”“大将军梁威，更是当众宣布过，自己会做陆峰的靠山！”
“如果你投靠了陆峰，陆峰一定能通过他的人脉，阻止你被我的事情连坐！”
柳韵面露苦笑，“我之前可没少找他的麻烦，他怎么可能会接受我的投靠？”
宋衍将桌上的文件袋拿起来，“这里还有一些文件，上面写的是，与北山侯遇害有关的内容！”
“这些文件对陆峰来说，是调查他父亲遇害的重要线索！”
“如果你以提供这些情报为条件，请求陆峰的为你撑腰，他应该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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