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陈芝儿被她怼了一番也该老实下来了。
可沈蓉到底是低估人家的脸皮。
次日,小陈氏又带着陈芝儿给老夫人请安。
“怎么又来了?不是病了吗?病了就好好在院子里养病,少些折腾吧!”老夫人不耐烦应付小陈氏,说话也不怎么客气。
这小陈氏就是这样,稍微给她一些好颜色,就直接开染房。
因此,老夫人张口就极为不客气。
小陈氏被婆婆嫌弃也不是一两天了,她也不在意婆婆的脸色,将侄女拉到老夫人面前,道:“娘,鸣哥儿媳妇是什么情况,您也知道,我们侯府好不容易起来了些,这次宴会,也是这几年里第一次举办这么重要的宴会,您就放心交给她一个村姑?
我看,这么大的事,还得您出手。
您若是觉得身体太累,精神不济,还有我侄女呢!
我这侄女打小就在家里跟着我那弟媳妇管家,不若,此次宴会,就让这丫头在一旁给您打打下手吧!”
站在老夫人身后花嬷嬷,听着小陈氏不着调的话,白眼都快翻到了头顶上去了。
老夫人掀了掀眼皮,见小陈氏一副为她着想得模样,气笑了。
“村姑怎么了?人家好歹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要是也有一品诰命加身,这宴会我交给你来办!”老夫人是知道小陈氏的痛脚的。
龚少云虽不是个纨绔,可他这辈子靠着祖上荣光,做了那一品侯爷。
又因他能力有限,这一辈子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侯爷,他这一辈子,也没有给小陈氏挣来一个诰命。
因此,龚少云离世后,侯爷的位置不管落在谁头上,对于小陈氏来说,她便不再是侯夫人。
做了半辈子的侯夫人,荣光突然不属于小陈氏,她心里自然难受得紧。
这会儿,又被婆婆刺了出来,小陈氏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既然婆婆如此看不上媳妇,媳妇走就是了。”小陈氏硬邦邦地留下一句话,拉着陈芝就出了明晖院。
明晖院的消息,很快被秋霞给打听了出来。
沈蓉听说后摆了摆手,“不用管,老夫人不会听她的胡说的。”
如今,她有钱,府中的下人也都听她的,老夫人再怎么老糊涂了,也不会将这事教给外人。
因此,沈蓉一点儿也不担心。
晚上,沈蓉嘱咐长生道:“你若是在府上,定要记得离你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远一些!”
长生挠了挠头,“她怎么了?”
沈蓉白了长生一眼,“你只管记住就行。”
说罢,再也不看长生,坐在一旁开始修炼师父给她的长青诀。
这长青诀沈蓉练了许久,愣是什么也没练出来。
沈蓉每日睡前,跟着师父教她的口诀,静坐在地头上,这一座就是几个月,虽然她么么也没练出来,但她一直听师父的话,每日都要空出来一些时间练一练长青诀。
………
“烂心肝的小贱人,死哪儿去了?
不下蛋的母鸡,赶紧给我活过来!”
顾家院子里,曲莲一脸笑意地坐在门廊下,听着正房里头刘氏的咒骂。
三个月前,顾昭明跟陈园动了手后,陈园气不过把顾昭明抓了个大花脸。
刘氏见了后心疼地无以自拔,自那日起,刘氏便日日咒骂陈园。不仅如此,天天还闹着要陈园伺候。
若是陈园不答应,她就会跑到隔壁邻居家哭诉儿媳不孝顺。
自此陈园每次出门,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可等她靠近时,便又什么都听不到了。这种感觉让人极为不舒服。
偏偏顾昭明再也不会为她说话了,不仅如此,还让她一人应付刘氏。
因此,陈园不得不应付刘氏,总之,她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过得十分煎熬。
这不,这一日,刘氏便喊着脖子落了枕要陈园去给她揉脖子。
陈园不搭理她,刘氏见状气得脸都白了,张口便开始破口大骂。
曲莲听得心里舒坦极了,她坐了一会儿,见屋里刘氏已经骂得差不多了,起身端了一壶水进了正房。
“老夫人,渴了吧?先喝点儿水润润嗓子。”曲莲端着水来到刘氏身边。
“嗯,难得还有你记得我。”刘氏接过曲莲手中的杯子,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干二净。
曲莲儿眼珠子一转,道:“老夫人,再怎么样夫人是毅勇侯府的小姐,咱们可不能再这样得罪人了,以免相公难做。”
刘氏听了曲莲的话,心里的火气更足了。
“那个贱人就算是毅勇侯府的小姐又怎么样?我还是她婆婆呢!婆婆让儿媳妇站规矩,天经地义的事。”刘氏不依不饶道。
曲莲嘴角微扬,赞道:“老夫人说得有理。”
正房这边,有曲莲小心奉承着,一时间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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