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箐有些头疼地看着眼下的场景,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人,而这户部侍郎之子,在之前派人去,便无功而返,如今这该……
他正想着,身边的下属突然传来消息,陈卓现被恶人困住,正是需要衙役来救。
葛箐当机立断,立马让人去救陈卓,这天大的好机会,怎么能不让他拿到?!
既是救了人,将他带过来,这样哪边也不好得罪了。
江枫晚看着葛箐与下属的小动作,挑了挑眉,也不知这葛箐又是怎样的滑头呢?
这刑狱司所说最公正的,竟然不是这判官,而是那底下的一个逮捕罪人的手下靳诃。
不过这小子估计又被这判官安排地不知在哪个地方逮捕老鼠去了。
她正想着,江清正就两人安排到前方正坐,等待葛箐的消息。
待到大家都坐定后,葛箐清了清嗓子,端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严肃道:
“下官之前已经派人去查了当时的状况,很明显江二小姐都是被人下药陷害导致。
而这药不同寻常,查了许久终是查出了点眉目,应当是黑市之地的药物。”
他说着顿了顿,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等待他说话的模样。
恍然间竟然多了几分荣耀感,葛箐不自觉地抚了抚不太长的胡须,接着道:
“但黑市之地不是我等官能轻易而去的地方,还是我的下属靳诃乔装了一番后,才查出……唉,是陈公子所为。”
张元廷猛地一拍桌子,气愤道:
“你这个昏官,那陈公子是户部侍郎之子,倘若让他知道了你诬陷他,看他会不会轻易革了你的职!”
葛箐身子一抖,但想到自己属下里唯靳诃是十分有用的,他也不会断然得出此番结论!
想到自己当时看到的证据,底气瞬间足了不少。“我堂堂刑狱司之官,怎么能随意诬陷无辜之人?!这药是陈卓在黑市所买,后来就是为了清风阁的宴会,才用了出来!”
“你口说无凭,给出证据!”
张元廷气得直接站起了身,就差吹胡子瞪眼地指着葛箐了。
江枫晚看着异常激动地张元廷,眼里闪过浅淡笑意。
这张元廷是教养极其好的右太傅,常服侍着皇子公主读书,自然多了文人风骨,让老皇帝也时不时夸赞。
只因他做事,沉静淡然,遇事不乱罢了。
没想到江雪之事竟然能让他直接动怒,而且谈及陈卓所为时,反应更大了。
江枫晚想了想,装作无辜懵懂的样子,轻声问道:
“张外祖父,葛叔叔此番言论定然是有据可依,不然刑狱司也难以为圣上办事呀。可是您为什么一而再而三地反驳他呢?”
张元廷闻言一噎,一甩袖子冷冷道:“本太傅还做不起你这娇蛮小姐的外祖父,而这葛官倘若不拿出点证据,休想让我善罢甘休!”
江枫晚挑了挑眉,便也不再多话,而脑海里却突然想起那日去黑市给来福买药时看到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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