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宋瑶毓扶着沉重的腰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旖旎凌乱的红罗帐。
这原是她新婚时置办的,却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躺上自己的丈夫和妹妹!
床上的两人看到她,才不紧不慢地穿好了衣衫。
“你们……简直无耻!”
宋瑶敏媚眼如丝,蜷在刘庆言怀中;“刘郎,你看她,大着肚子还这么凶。”
刘庆言嫌弃地看着她:“你怀着孕,不好好在自己房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要是伤着了我儿子,小心我要你的命!”
“我不出来,怎么能看到妹妹勾引姐夫的一出好戏!”宋瑶毓咬牙道。
“刘郎,你听听,姐姐说话好难听啊。”
“闭嘴!”刘庆言吼道。
“这里哪还有你说话的份儿!若不是看在你有孕在身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刘庆言!你……你怎么敢……”宋瑶毓气得浑身发颤,腹中隐痛阵阵。
“有何不敢?你还想拿你那个做太子妃的亲姐要挟我?宋氏秽乱宫闱,今早已被贬为庶人了,你那亲姐,眼下说不定已经被卖为官妓了!”
闻言,宋瑶毓心中一紧。
母亲苏氏在生宋瑶毓时,难产伤了元气,没几年便撒手人寰了。
是一母同胞的长姐将她照料长大,姐妹俩一直相依为命。
而在姐姐成为太子妃后,求娶她的人更是快要把宋家的门槛踏破,但她却瞎了眼,一眼相中了徒有其表的刘庆言!
她原以为与刘庆言是两情相悦,但如今看来,当时他也只是想攀附太子妃罢了!见她不语,宋瑶敏冷笑着开口:“父亲听闻消息,未免牵连宋家,已经将你们姐妹俩从家谱中除名了,如今,你已经不是宋家的女儿了。”
“不错,”刘庆言附和道:“当初刘宋联姻,我求娶的可是宋家女儿,所以,敏儿如今才是刘家名正言顺的主母。”
闻言,宋瑶敏笑得一脸得意:“我劝你识相些,你如今不过是个没名没分、怀了我夫君孩子的贱人而已,还猖狂什么?”
“你胡说!”
父亲……怎么可能这么狠心!
姐姐嫁入东宫后,父亲的仕途才平步青云,如今姐姐一朝失势,他身为人父,怎么能弃她们姐妹于不顾!
“我胡说?父亲就在前厅赴宴,你若不死心,大可叫父亲来,当面一问。”
“我不信!父亲他不会……”
“闹什么呢?”
听到喧闹赶来的宋元,沉着脸对宋瑶毓呵斥道;“还不快滚!”
宋瑶毓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父亲您……”
“闭嘴,我不是你父亲!你和你姐,同你们那晦气的亲娘一样,只会给我们宋家招祸!”宋元甩开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父亲训斥,女儿不敢辩驳,但娘亲为您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您为何要这样侮辱她!”宋瑶毓又惊又怒。
“别把那贱人说得这么高尚!你娘多疑善妒,当初就因她不肯让敏儿她娘进门,以致敏儿兄妹流落在外,直等到那贱人死了,我才得以将她们母子接进门,这样的妒妇,她若不死,也迟早被我休弃!”
闻言,宋瑶毓心底一片冰冷:“外祖曾说过,你当初求娶母亲时,曾立誓不置妾室,更无异生之子,明明是你食言在先,如今还要诋毁娘亲,父亲你……”
“啪!”
被拆穿的宋元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了宋瑶毓脸上:“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更何况你娘肚子不争气,只会生丫头,不让我纳妾,不是要我们宋家绝后么!”宋瑶毓被打得趔趄了一下,终于认清了现实:“所以,这多年的父慈女孝,也不过是假象,对么?”
宋元冷笑:“以前若不是看在你外祖医术高超,在太后身边得脸,之后你姐姐又被赐婚太子,我早就把你们这一对灾星赶出宋家了!”
宋瑶敏趁机说道:“父亲,大姐获罪于皇家,只家谱除名恐怕还不够,那苏氏乃是罪妇的生母,女儿以为,要把她从宋家祖坟中迁出去,才算是彻底划清了界线呢。”
“父亲!”宋瑶毓闻言大惊,扑过去拉住宋元的衣摆,哀求道:“死者为大,不要让母亲泉下难安啊!”
宋元厌弃地将她一脚踢开;“敏儿言之有理,明日我就命人把苏氏的尸骨扔出去。”
“不!”宋瑶毓的心在滴血,肚子也一阵阵地绞痛着。
见宋元无动于衷,她走投无路,只能转而去求刘庆言:“相公,我求求你,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我……”
刘庆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乖乖把孩子生下来,我念着旧情,说不定还能给你一口饭吃,至于其他,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闻言,宋瑶毓绝望欲死:“你们不是人……你们、简直是恶鬼!”
说着她扶着墙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天下之大,她也不知道还能去哪,但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留在这里!
见状,刘庆言伸手拦住她:“你去哪?”
“让开!”
宋瑶毓伸手想要推开他,但却被死死钳住,一动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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