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张钧对陈晞的观点十分赞同。
“阵型布设之法,有序但实则致命,离不开两阵进退相从,刚柔虚实,主客先后,后勤保证。你们大多数人都只讲表面学了进去,在战场上守纸上之术,必死无疑!听命主将坚守阵型以外,还要兼备全局,可以随时突袭,也要确保供给不断。总之四个字!灵活应变!”
教官张钧在教场上,对于底下众士兵们训诫道,“都给我听明白了吗!”“明白!教官!”众人齐声响应。
纪明辰自然心口不一,他出身显贵,当然犯不着真的上场打仗。
面对着第五营士兵们,教官张钧眼神凌厉。他首先将兵士们分为九个阵队,然后按照指定的行军步伐和动作开始操练。
确认每人的初步站位,形成金锁阵。以步军营朝北方向为阵型方位,共划分九个阵型壁垒。
其中三个朝北方向的阵队,对应惊门、开门,朝南三个阵队,对应杜门、伤门。死门、景门、休门、生门,两边夹击中间三个阵队。
新兵蛋子们开始分组,有些人踌躇不前,有些人笨拙地摆出了姿势,场面极度混乱。
在教官喝令下,众人迅速调整队形,严格按照教官的指示布置阵法。
众人都显得配合生疏,差强人意。
“迎击进攻!”教官的声响在练场上传来,“重要的是操练与同僚间百遍千遍的磨合!”
教官张钧开始逐个指导每一阵队,耐心地纠正,让新兵蛋子们逐渐熟悉这个阵法的要领。
在沙场上,只有将阵法运用得当,才能发挥出最强的战力。
一日的操练即将结束,当然这只是个开始,新兵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得到教官张钧对第五营众人的允准后,被安排在最左端的陈晞正准备离队回帐休憩。
纪明辰再次出现,挡在陈晞面前,“殿下,留步。”
陈晞绕开纪明辰,根本没朝对方抬眼,便继续往前行走,说着,“怎么!纪世子有何贵干?”
“别急着走啊!我这边收到重要线报,你敢不敢兴趣?”
对于蜚语流长,陈晞自然是满不在乎,并未停下脚步。
纪明辰急切又小声道,“如果我说这个线报是关于沈暮白的呢?让你可以轻易将其置之死地…”可以让令国皇太女陷入死局的事情,想必不会太小。
陈晞猜测定然与步军营有关。
但军纪森严,违令怠令、冒为己功、临阵脱逃、窃听军情…显然都不像是沈暮白会做的。
陈晞蓦地回头,不咸不淡讥笑。
“不过前几日,说要做驸马的是你,现下要出卖皇太女的还是你。你教吾如何相信?”
纪明辰自然不甘示弱,勾起了眼角的笑意,“身在令国,总要有傍身之技。我当然不如殿下能耐!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
眼见陈晞还是不为所动,纪明辰却牵心挂肚得很。
他的目标是沈暮白,但是若沈暮白此番垮台,在令国他亟需另一座强有力的靠山。
而陈晞可以是他与皇亲贵戚紧紧攀附的另一根绳索,不失为良策。
陈晞未作停留,他已经洞悉了纪明辰的小九九。
“找机会去军营牢狱里看一看。”纪明辰急忙扯住陈晞的衣摆,低声将密报告知陈晞。
纪明辰又疾声补充道,“这次算我主动卖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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