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在乎陆宴臣的身体,否则不会在术前犹豫那么久。
可跟这两母子解释,无异于对牛弹琴。
“这是医院,你们别在这大吵大闹。”
我只想赶紧把她们俩赶走,别在这鬼哭狼嚎。
陆雪艳跑到病房门口推了两下,发现门推不开以后,就又跑过来对我发疯。
“你就是个灾星祸星,才回来多久,就把我哥害成这样,还不如当年那个倪雪,至少她还知道把肾和眼角膜,捐献给我哥。”
面对这番说辞,我只觉得好笑:
“你们母女俩还真是蠢的可以,被人当枪使了这么多年,还被蒙在鼓里。”
陆雪艳被骂懵了,愣愣的看着我,好半天才道:
“你什么意思?”
我直接掀开衣摆,露出腰腹处的疤痕:“看清楚了吗?你哥的肾和眼角膜,都是我捐的。”
“这怎么可能?”陆雪艳看着那个疤,眼神无比震惊,手脚也跟着发抖。
“哼,还想被蒙在鼓里是你的事,那你哥知道就行了。”
我把衣服扯回原位,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并警告面前的母子俩:
“宴臣需要安静修养,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请你们走?”
陆雪艳直接往地上一坐,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我不走,我要在这里守着我哥。”
章蓉也跟着附和,“我要在这里陪着我的儿子,谁知道你这个毒妇会对我儿子干些什么。”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想叫保安,正好这个时候薄寒之过来了。“薄医生,麻烦你叫保安把她们两个给赶走。”
薄寒之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随机掏出手机打电话。
章蓉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两步并作三步冲到薄寒之面前去。
“狐狸精的儿子,死私生子,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的医院,”薄寒之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已经叫保安过来了,你们最好识相点,自己走。”
“原来是你们的奸夫淫妇,联合起来谋杀我儿子,我就说宴臣他怎么会这么傻,居然任由你们骗着去摘肾!”
章蓉叫嚣着。
我不堪其扰,“章蓉你够了吧,还没发完疯?这一切关薄医生什么事,凭什么一口一口一个私生子指责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已经够难受了,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他来承担?”
通过这几年的接触,大概知道了一些薄医生母亲的事情。
薄依依命不好,就是在一个重男轻女的穷苦家庭,父亲酗酒,母亲多病,膝下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她很早就出来补贴家用了,但是没学历没文凭,光在理发店里打工能赚几个钱?
后面她就被哄骗着去会所坐台,索性运气好,遇见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也就是薄寒之和陆宴臣的父亲。
陆正海。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和章蓉有婚约,马上就要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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