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我的沉默,令阮南南更恼怒。
她气势汹汹,“阮深深,你跟我说话,与你姐夫玩了车震,然后,又玩消失,我回来时,你还安慰我,说希望我能幸福,狗屁,统统都是狗屁。”
阮南南越说越激动。
我迫不得已出声,“姐,你别激动,你有抑郁症,求你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应该是恨死我了。
阮南南冷笑了声,“别假惺惺了,你如果真为萧逸生了个孩子,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语气笃定,“没有,没的事,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我回来,我们当面谈。”
阮南南下了最后通牒。
“我没办法回来,陆宴臣不让我离开。”
我声音艰涩,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阮南南咬牙,“行,毕竟,陆宴臣可不像我这么好欺负,你先处理好与他的事,然后,回来,咱们说清楚。”
电话挂了。
嘟嘟嘟的忙音,烫痛我耳朵。
这件事,怎么发生的,我都不知道,我竟然要受这不白之冤。
越想越气。
我拨通了陆宴臣电话。电话秒接。
那头是笔写字的沙沙声,还有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我有急事,必须马上离开。”
陆宴臣没理我。
我低吼出声,“陆宴臣,你听到没?”
“有什么急事?”
隔了会,他才缓缓吐出来。
我不想把姐姐打电话的事告诉他,便道,“不用你管。”
陆宴臣顿出顿,“有事让张辰去处理。”
我怒力压抑着怒气,“有些事,他没办法处理的,让我离开。”
我再次要求。
陆宴臣也失去耐性,“阮深深,你现在出去,恐怕会被媒体堵,毕竟,你与萧逸闹的这事,不算小,今早,天盛股票都跌了。”
“那是我的事,现在,放我出去,我或许还能原谅你。”
陆宴臣的冷笑声传来,“你可真自大,你原谅我?不是因为你,天盛的股票会跌成这样,你是不是想见……他?”
他连名字都不想提萧逸的。
用‘他’字代替。
“不是,我与他是清白的,他没碰过我。”我心里想,陆宴臣,你不就是想我这话,那我讲给你听。
“自始至终,我与他都没关系。”
陆宴臣呼吸沉重起来,像是在思考,片刻后,他说,“我暂时可以相信你,可是,媒体不会,海城的人不会,别人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你姐姐肯定会信,你现在离开,有什么脸面面对你姐姐?”
陆宴臣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陆大总裁是何许人也,早就猜到我姐姐肯定会炮轰我。
“她生了很严重的病,受不了刺激,我现在必须与她见一面。”
迫不得已,我只能和盘托出。
陆宴臣沉吟,我听到他点烟的声音,可能是抽了口烟,他才缓缓道,“如果她要见你,正如你所说,她又生着病,这件事,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姐是个女人,这种事,她承受不了,就算你们是亲姐妹,她也会拿刀子捅你胸膛,相信我。”
我紧紧捏住手机,一字一顿,“就算是那样,我也必须见她,我得给她说清楚。”
“宝贝,你说不清楚,安分点,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就回来。”
陆宴臣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
我再拨,很难打进去了。
系统提示我,对方设了‘免打扰。’
我感觉自己要疯了,拿着手机,我冲向了窗边,拉开绿色窗幔,阳光跳跃进来,在我脚下投下一层光影。
我眯着眼,瞥了眼窗外的阳光,低头,看向落地窗,落地窗外,是车水马如龙的街景,人流熙熙攘攘。
这楼层很高,我恐高,看一眼,就感觉头晕目眩。
但是,我必须克服。
我在房间找了圈,也没找到任何可以敲碎窗户的工具。我心急如焚时,只能给裴野打电话。
这次,裴野的电话通了。
“深深……”
“裴野,我被陆宴臣困在酒店,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出去?”
裴野愣了愣,然后,就骂开了,“这个狗日的,没事就知道玩绑架,地址给我,我马上来救你。”
我拿手机发了定位。
没一会,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争吵声,是裴野的声音,十分响亮,而回答他的人,应该是张辰。
张辰只是个助理。
没有话语权。
而张辰身边,应该有保全,有保全在,裴野一个人是很难冲进来的。
“你们这是犯法,我要告你们。”
裴野的吼声,带着怒气。
张辰无奈的声音落进来。
“哥们,人家夫妻间的事,咱还是少掺和,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等人家和好了,咱啥都不是,弄得过里外不是人,真的不好。”
裴野,“放屁,她们已经离婚了,让开,信不信老子砸爆你的头?”
张辰,“谁给你说,他们离了?”
“没有领证,就不算离……”“阿源,请他走。”
张辰还算客气。
如果我一直不露面,姐姐肯定会更相信媒体的报道,觉得我是做贼心虚。
而我更不想父母知道这事。
她们都生着重病。
阮南南有抑郁症,抑郁症病患,很多时候,喜怒无常,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
我迟出现一秒,阮南南就会多一分发疯的机会。
想到这儿,我急了。
终于,我从床上找到了个一根铁棍。
我拿起棍子,毫不犹豫就砸向了落地窗。
咣当。
窗子破了个洞。
我又捡起棍子,棍子狠狠砸向了玻璃。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这巨大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张辰率先开门冲了进来,瞥了眼我手上的铁棍,又看了看砸破的落地窗,吓得面如土色,“太太,您……”
我握着铁棍的手,手心冒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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