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寅穷的很,打车是肯定舍不得的,选择了步行回去。
远是远了点,就当锻炼身体了。
目送黄寅远去,凌砚再看手机,发现原本已经接单的出租车司机竟然退单了。
她又重新下了一单,迟迟没人接。
卫霆幽幽的提了一嘴:“可能是天太晚了,不好打车,你直接回去呗,又没人看见。”
黄寅好忽悠,他这个鬼可不好忽悠。
凌砚显然不是坐车到那边去的。
凌砚摇了摇头,叹道:“太耗灵力了。”
飞是肯定不可能飞的,她连个法器都没有,纯粹是绘制了一张瞬移符纸。
可这一张符纸就废了她不少灵力,才修复好的一片渣渣,绘制了一张瞬移符纸就又恢复原样了。
本来这地方灵力就枯竭,她当然要省着点用。
于是乎,半夜两点多钟,一人一鬼就这么孤零零的从警察局的方向往家走。
原主的身体,也挺健康的。
毕竟从前再乡下干粗活练出来的,走这么远的路程,倒也脸不红气不喘稳的很。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上了大桥。
这时候桥上的车不多,偶尔才有一两辆车经过。卫霆跟着凌砚身后飘,属于是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的意思。
嗤——
刚刚从凌砚身边迅速疾驰而过的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在不远处急刹车。
远远的看过去,轮胎都开始冒烟。
卫霆看着车,黑漆漆的眼睛亮了一下:“迈巴赫啊!”
凌砚寻着他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驾驶座上一双大长腿迈了下来,紧接着,是剪裁得体的西装贴服在了挺拔的胸膛和背脊,再然后,就是一张五官硬挺,俊美冷肆的脸。
卫霆轻啧了声,看着男人无可挑剔的俊脸再次感慨道:“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啊!”
凌砚听得一头雾水。
她看了一会儿,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好大一个倒霉蛋。”
“什么蛋?”
“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衰气,虽说面相富贵,却一直有什么东西押制着,不过呢,这份衰气却只能环绕在四周,没法儿彻底侵袭他。”
走的近了,凌砚观察起男人的相貌。
隔着一层灰色衰败之气,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保护着男人。
她手中结了个印,一道金光窜入双眼。
一刹那间,紫色雾气四散,气势恢宏,仿佛要冲过来。
可也仅仅是瞬间,萦绕在男人身上的就再次撤了回去,和那团灰气缠绕起来。
身藏紫气,祥瑞护体!凌砚微微睁大了眸子。
这么浓重的紫气萦绕,两世了,她还是头一回见。
再看男人的五官,眉高额封,地阁方圆,属帝王相,是真真正正万中无一的气运之子!
可就是那股灰气压制着,古怪的很。
凌砚不自觉伸出手,捻动指尖算了算。
这时候,下车的男人查看了轮胎,墨长的眉拧了起来,随后去车里拿手机,点了几次才发现,手机这时候也没电了。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虽然苦恼却并不震惊,显然对这种突发的意外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在凌砚掐指算完的时候,男人已经大步走到了她身前,月色下,那张几近完美的俊脸就这么一下子放大,声音更是好听的处奇。
“你好,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凌砚默默把手机递了出去,指尖一碾,无形中抹掉他身上一小股子灰气。
大概两分钟后,男人用完手机,把东西送回来。
明明是最平稳不过的公路,他脚底下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出现,深深的硌了一下。
男人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的往前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手机也脱离了控制,往半空中飞去。
眼看着就要掉出大桥了。
卫霆略一出手,把手机打了回来。
凌砚稳稳当当的接到手里。
好不容易站稳,看到手机完好无损的回到凌砚手里,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刚刚没站稳,你的手机没弄坏吧?”出于礼貌,谢卿怀还是问了一句。
凌砚漂亮的眼睛弯了弯,笑的诚恳:“没事,不过你有事。”
谢卿怀扬了扬眉,不大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凌砚十分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有事。”
谢卿怀讶然,表情一下子变了,不再理会凌砚,而是掉头就走。
他见过太多用各种奇异方法搭讪自己的女孩子了,但说他有事的,还是头一回见。
本着敬业精神,凌砚跟上去:“你的日子是不是过的挺倒霉的,我可以帮你去除霉运。”
谢卿怀倒是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她,俊郎的眉眼绷着,语气并不怎么客气:“小姑娘,看你年纪不大,还是不要出来骗人的好。”
凌砚依旧在笑,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你从十三岁开始霉运缠身,十五岁的时候还差点儿出车祸,出去避过难,时间大概有五年,我说的可是没错。”
谢卿怀扬起了眉梢,虽然是笑,却有讽刺的意味:“网上关于我的信息还有更详细的,看来你是没找到。”
凌砚顿了顿,听出来了,这人高低还是个名人。
“你不信也没关系,我好心劝你一句,未来半个月,最好不要出门,否则将会有——”
“血光之灾么。”谢卿怀打断了她的话,深邃的眼眸在这一瞬间涌上几分冰冷。
“奉劝你,离我远点。”
凌砚撇了撇嘴,面露无奈:“我说的是桃花。”
这人怎么随便接话呢,就不能让她把一句话说完么。
谢卿怀的神情也在这时变的怪异,他上下扫了凌砚一眼,心道这小姑娘口中的桃花不会说的是她自己吧。
卫霆狐疑道:“这不是好事儿么。”
凌砚呵呵一笑:“可惜犯的是桃花中的桃花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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