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恼火,“你调查我?”
“我只是想更了解你。”魏其修徐徐道:“你不必因此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你对付卞茂麾时,我便觉出不对劲,民不与官斗,你的性子,我自认为还算了解,若非深仇大恨,你又怎会出手。我想帮你,所以,你不说,我只能自己查。”
瞒着他这事,到底我还是有些心虚,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不是不说,我......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斟酌了一会,说:“近来多事之秋,而且,你一向忙碌,我一直想寻机告诉你,可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了。”
开了一个口子,很多心里话说起来就容易许多,我和他促膝长谈了好久,各自的秘密倾吐了出来。到月上半空,肚子饿的唱起歌来,两人这才想起光顾着说话,什么都没吃上,相视而笑。
笑里,各自多着几分心疼和包容,以及坦然和信任。
“现在能信我的真心了吗?”
我浅笑不答。因为,我知他的真心,只是我不敢肖想未来,毕竟我和他要走的路,太过艰险,什么承诺,都不敢给。
魏其修似乎洞悉了我的想法,拥我入怀,“言午,未来如何我也不敢向你保证,我们能做的,唯有珍惜当下。你昏迷的那些日子,我真的感受到了即将失去一个人的担心惶恐,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光想到要失去你这件事,我便完全失去了自己。”
我懂。那日醒来,一见到他颓唐的样子,我便什么都懂了。
他这样的人,事事求周全,事事要隐忍,从不肯在别人面前露出半分的真实的自己。
可见,他是真的怕极了。
我回拥了他,略微比他要用力。
王府里到底准备得充分,撤下一桌子没动的冷炙,立即送来了清淡爽口的几样小菜,以及一壶葡萄美酒。
或许是敞开心扉聊了许多,加之如此夜色,对如此美酒更是抗拒不得,不知不觉,贪杯多饮了些。
宫灯明亮的光芒流泻下来,他的睫毛很长,许是有了几分醉意,衬得眼神也十分潋滟动人,我看的有些入神,竟是情不自禁地在他颊边落下一吻。
他深深看着我,指了指他的唇,声音听着仍有几分气定神闲,“还有这里。”
我失笑,不疑有他,才碰上他的唇,他便扣住我的脑袋,不断加深这个吻。他的吻介于温柔和霸道之间,不至于弄疼我,却不容我脱离。吻得我一时情动,意乱情迷。等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在榻上,而我的衣衫已经被他褪去一半。
回想今日种种,其实走到这一步,说是水到渠成,却也“刻意”得有迹可循。魏其修从接我出宫开始,就已经开始谋划,也或许是更早之前。
为了让我放下戒心,他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能被他这般用心对待,我心中自然欢喜美满。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我馋他,也是从前世馋到现在。
所以,到最后,也说不上谁主动,谁被动,满堂春色,一室旖旎。
接下来的日子,魏其修偶有提出让我搬到他的别院去住,我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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