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听,”我示意她耳贴墙仔细听。
“是不是有呜呜的声音?”
陆大娘刚要摇头,转瞬惊诧,“咦,好像还真有,这,这,这墙怎么还有声音?”“这叫鬼哭墙,乃风水上的大凶。”
见陆大娘面色唰白,我一本正经解释:
“我师父流传于我的风水术中,提到的一种鲁班门的技法中,有这么一句:财源流尽穷到底,马倒禄斜背到家。这种大凶的风水布局,不是行家,还真看不出,你们陆家从前与谁家是世仇?”
这墙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不是父辈便是祖辈修葺的,所以,若非上一世的恩怨,就是上上世的恩怨。
“此话从何说起啊?”
我又解释:“这种风水布局,大多是仇家刻意为之,一般没有深仇大恨是不会用这个损招的!”
大娘一听,咬牙恨恨:“这个遭天杀的!不用想,肯定就是旁边那户姓高的!我与你说......”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陆大娘的话。
我转头望去,眼皮一跳,要不要这么巧,这种穷乡僻壤都能遇上熟人?
略有种做坏事,却被熟人抓包的心虚感。
好在,张润只是看了我一眼,转而问陆大娘:“这位大娘,可否借您屋檐避会雨?”
陆大娘见他面善又一身书生打扮,也是十分热心地请他进来了。进屋备茶水去了。
张润见人走远,直接开门见山:“我早说过,你这种人就该和远兮锁死捆绑一起,少去祸害欺骗别人。”
我从袖中取出一名儒孤本,一副讨好似地双手奉上,“小小心意,公子莫嫌弃。”
张润不动,可我明显从他眼里看出惊喜,赶紧道:“张大儒的平夷策论,世间可是仅此一本......”
“不必收买我,我不与骗子同流合污!”
我起誓:“我绝无坏心,是来帮陆大娘的,不信,你一会瞧着就好了。”
看陆大娘端着茶水点心,正从屋里出来,我手一滑,书籍滑落,张润手疾眼快地接住。“这位公子,雨天潮湿,古籍珍贵,还是要好好保存才好。”
陆大娘放下东西,也笑呵呵道:“公子果然肚里装着一辆车,出门书也不离手。”
“噗!”渐风喷出一口茶水,猛烈咳嗽起来。
我也是竭力憋住笑,猜想,应是学富五车。
“大娘夸公子学识好呢,我想公子肚里不仅装一辆车,还载着一艘船呢,贫道佩服,佩服。”
张润端着那书籍,收了不是,给我更不是,颇有些忍俊不禁。看着我,那眼神无声表达着:要是敢骗人,就当场拆穿你。
我也回了个眼神给他:安心,安安心。
我喝了口茶,继而问:“大娘,不知您和隔壁的高家?”
“哎,芝麻陈谷子的烂事,大娘本不想多说......”
大娘是不多说,一说,直接一个半日,等她说完,天色都有些暗了。
我捋了捋,其实都是上上辈的恩怨了,邻里之间的一些小冲突,吵着吵着,就越吵越大,一边气跑了媳妇,一边气死当家人。
想来高家人怀恨在心,趁着陆大娘的公爹重新修葺西墙流沟时,托内行人悄悄用木头做一个流水小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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