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又伸手准备再挪那么一点点。
手还没碰到白瓷盏,魏其修一推,鲜嫩的玉白虾仁,就这样地呈现在我身前。
就差一点,白瓷盏便要碰到我的身体。
我愕然看他,而他面对我时,那神色一扫和煦,依旧冷若冰霜,“想吃就取,何必扭捏。”我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但我还是得有礼貌——“多谢王爷关爱。”
“你少自作多情了。”叶凌凌白了我一眼,“修哥哥是根本吃不得虾,一吃便要过敏......”
过敏?不对吧。
从前我和魏其修偶尔同桌吃饭,我做的龙井虾仁,他吃的挺多的啊。
她惊觉说漏了嘴,看向身边人,半是歉意,半是撒娇,“修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魏其修温煦一笑,“无妨,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
这,同样是人,同样风华正茂,鲜嫩的一枝花,你要不要区别的这么明显!
我无语至极,完全没了胃口,随便扒拉几口,便离桌了。
管你啥过敏,与我有何干?我巴不得你吃啥啥过敏,碰啥啥不行!
春日的雨说下就下,我坐在长廊石阶上,看夜雨打芭蕉。
哎,一屋子都是人,进屋又得听那几个女人聒噪,也不知道怎么睡。看来漫漫长夜,只有此处的静谧属于我。
我随手折了一枝花,数着花瓣玩。数着数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叶凌凌的面容,白净细腻的芙蓉面,精致绝美的五官如同冰雕玉琢,圣洁中,又流露出几分妩媚。
是比花娇百倍的女子。
到底是京都第一美人,美艳绝伦,出身高贵,家世样貌无可挑剔。奈何看上的却是魏其修这种冰碴子。
不过,也算融化了几分。
说来,不知是不是因为人性本如此,被爱的那人总是有恃无恐。
从前我一直以为魏其修也是爱叶凌凌的,但如今脱离这种三角关系,再去看,似乎,是那么回事,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魏其修对叶凌凌是最特别的,这点无可否认。但似乎也只是比别人特别温和一些而已。
比起叶凌凌看他时的那种微微羞涩,却满眼星光的目光,魏其修显然要显得平淡很多。
难道他掩藏习惯了,连爱意都能藏的住了?
我的脑海闪过丁威的话——不过就是敬着几分她家老爷子的兵权,当作妹妹一般多些关怀罢了,根本不可能是男女之情。
我甩了甩脑瓜子,赶紧丢开这浮在表面的推论。魏其修是我根本看不透的人,哪能这般武断地先入为主。
有时也是玄乎,心里念着谁,还就能碰上谁。
叶凌凌从对面走来,“许姑娘在这做什么?”
“赏夜景。”
叶凌凌鄙夷勾唇,“无星无月,黛云寒雨,这样的夜色你能赏什么?是花花心思又起,想在这里偶遇修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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