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宋竹枝枯坐在院子石桌上,若不是她说了不准打扰,暮夏早忍不住上去了。
这一想直想到躺在床上都准备入睡了,她突然一激灵,总算想到下午听完成戴的话后觉得哪里不对了。
李勋都知道要将默娘单独关押,只留一个幌子在大牢里,为何那三任鄞县县令却大喇喇地放在大牢里,明明比起默娘,这三人还更重要才对。
所以,他是故意放任这三人在大牢里,等着二皇子李譲来杀的吗?
为什么?这三个都是直接的证人,为什么要放任他们去死呢?
难道李勋根本没想借此机会打到二皇子吗?
宋竹枝心乱如麻,越想越觉得脑子里浆糊一样,怎么也解释不了他这些行为的原因。
彻底没了睡意,她干脆起身拉起了靠窗这边的床幔,天上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瞬间倾泻而下,床内立刻凉快了几分。
她如今白天也只能模糊看到些影子,所以此时睁大了眼对着天上的月亮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亮点,其他地方更是漆黑一片。靠着窗子放空思绪坐了一会儿,就在准备回身睡觉时,她却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屋顶传来的几声异响。
白日刚有小厮爬上去清理了落叶,所以刚刚的异响宋竹枝几乎立刻就分辨出来了,有人正踩在屋顶上,还不止一个人!
她几乎立刻想到了白日成戴说的这几日危险,房顶上的人极有可能是来刺杀她的!
屋顶上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静,不知道那些人是在犹豫什么,可她却不能犹豫了!
她屏住呼吸,悄悄往床的另一边挪去,为了夜里方便照顾她,暮夏就在她的床边放了一个小榻睡着,现在她必须先叫醒她。
心里紧张,她直觉的每挪动一下都过去了许久,屋里漆黑一片,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终于,她好不容易踩在了地上的鞋子上,努力睁大眼伸直手臂向前摸索,终于摸到了暮夏身上盖着的薄被。
害怕因为惊喜暮夏,她发出什么声音,她只能顺势跪下来,一点点轻轻地摸索到暮夏耳边,小声唤道:“暮夏,快醒醒,暮夏......”
暮夏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耳边好像听到了小姐的声音,以为是小姐起夜,刚要应答,没想到才张嘴就被一双小手按住,紧接着耳边再次传来小姐略带焦急的声音:“别出声!外面有刺客!”
!
暮夏几乎立刻一激灵爬了起来,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自家小姐,下意识放低声音问:“刺客在哪里?”
宋竹枝伸手朝房顶指了指,然后轻声道:“去把暮冬叫来,你悄悄从后窗翻出去,赶紧到前院叫人来。”
暮夏侧耳听了下,虽然不及宋竹枝刚刚听得清楚,可也听到了房顶上瓦片碰撞的些许动静,加上对小姐的盲目信任,几乎不假思索就道了声是,连鞋都没穿,就猫着腰摸到门外叫醒了暮冬。
不一会儿,暮冬同样光着脚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把削水果的小刀和一个小铜壶。
“小姐,你拿着这刀到床底下躲着,暮夏腿脚快,咱们只要坚持一会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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