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和宋辞正在惊叹间,钟离渊和班哲法王突然一齐向窗外看去,钟离渊笑道,“老兄,看来又有客人来了。”
班哲法王笑了笑,“不如老弟和我一起去看看,当年邪道第一妖女到底是何风采?”“哈哈,好你个老和尚,自己尚未了却因果,却想拖我下水。”钟离渊点上了一颗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好,我就陪你去看看,当年的第一妖女,如今到底是何模样?”手轻轻一拂,几个人便同时出现在了院子里。
此时茶楼里已空无一人,小青正在大堂里擦桌子,而琴韵则在吧台算账,似乎并没有看见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一行人,但宋辞心里清楚,恐怕以二人的修为,毗盘婆的一切动作都被二人锁定。
“小米——来帮姐姐算算账如何?一会儿姐姐做点心给你吃好不好?”琴韵招呼米静,米静答应了一声,轻轻地跑回了大堂,拿起了账本,眼睛却死死地看着窗外。
院子里的毗盘婆看见几个人气定神闲,也不生气,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四个人,轻声说,“久闻龙虎山钟天师大名,今ri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天师修为之高,恐怕已经不在法王千年苦修之下。”
“毗盘婆,不要故弄玄虚,你也算是仙林中人,既然追寻我到此地,必有所图,你就直说吧。”班哲法王淡淡的说。
毗盘婆哼了一声,声音转冷,“当年师兄修行有成,信徒甚众,将我阿修罗门整治的甚是兴旺,谁料竟惹得大喇嘛派人围剿我们,最后我门下弟子悉数死于密教之手,此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又怎能不报?”
“毗盘婆,你师兄毗多罗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当年毗多罗强夺少女元yin,修炼邪功,闹得藏边鸡犬不宁,最后形神俱灭,当真是咎由自取,你又何必趟此浑水?”钟离渊吐了个烟圈,“你绝非我二人对手,何苦自取其辱?”
“凡人之躯,最多不过百年,能成为我等鼎炉,乃是他们的福气,再说,人世间苦海无边,我等早早送他们往生极乐,有何不可?”
“一派胡言!”班哲法王怒道,“当年见你刚刚入门,大喇嘛便慈悲为怀,饶你不死,想不到你竟然执迷不悟,今ri老衲就来领教你的高招。”话音未落,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柄丈余长的琉璃禅杖,禅杖一顿,一股无形的威压顿时如chao水般向毗盘婆涌去。
毗盘婆笑道,“法王修为高深,不过,你看此物如何?”拍了拍手,顿时头顶出现了一团青雾,徐徐化成一个青身朱发的巨人。
“罗刹?”班哲法王怒意更甚,“想不到你这些年来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反倒变本加厉,抢夺少年元阳,居然炼成了罗刹。”
屋内的米静吓得脸都白了,牙关紧咬,米静虽然身无修为,但她在茗韵轩书房博览群书,胸中包罗万有,其见识更在其他三人之上,她一看便看出了,这正是书中记载的罗刹恶鬼。
书中所载,修罗门虽是小门派,但最早却是藏边密教旁支,其开派祖师乃是四百多年前叛出密教的刹娑法王,刹娑法王虽然天资极高,但是由于家贫,所以自幼饱经磨难凌辱,所以养成了愤世嫉俗的偏激xing格,当年他见大喇嘛之位于己无缘,便叛出了密教,流落四方,结合了诸多藏边邪术和中土秘法,百年之后,终于融贯正邪两家所长,自成一家,创立了修罗门。
刹娑法王当年败于密教大喇嘛之手后,为了抗衡大喇嘛的琉璃金身,闭关苦思三十余年,终于悟出了罗刹之法,罗刹之法乃是修士炼出法身之后,再借由男女元yin元阳,与自身法身相结合,将法身炼制成类似中土道门身外化身一般,可以离体而去,其威力与本体不相上下,可以说,练成罗刹之后,战斗力翻了一番也不为过。
而且炼制罗刹法身,若是男子修炼,则需吸取少女元yin,练出妖艳无比的女罗刹,而若是女子修炼,则必须吸取男子元阳,练成其丑无比的男罗刹,这是取自于中土道门的yin阳相生之法,此功最邪门的地方在于,若是练成了罗刹,则可与罗刹同修‘无天欢喜禅’,则可取yin补阳,化阳滋yin,与罗刹一起提升修为,端的是邪门无比。
米静从书中读到,若是想修成罗刹,则至少需要一千余人的元yin元阳,所以,修罗门当时惹得大喇嘛雷霆震怒,亲自率领密教二十四名护教法王,对修罗门进行围剿。由于罗刹之法太过邪门,而且威力极大,所以当时昆仑派掌门华阳真人闻讯之后也派出了派中十名长老共同围剿。一场血战之后,刹娑法王终被大喇嘛所灭,而随同的二十四名护教法王只回来了八名,昆仑派更是只有华元真人一人生还,经此一役,密教和昆仑派均是大伤元气。想不到,销声匿迹了一百余年的修罗门竟然死灰复燃,而且,又出现了一名练有罗刹的毗盘婆。
看到毗盘婆竟然练成了罗刹法身,钟离渊也是吃惊不小,而更令他吃惊的是,只见那奇丑无比的罗刹手中竟然抓着一名女子,等班哲法王和钟离渊看清楚那女子的脸时,更是脸se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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