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只有满满的惊喜，没想到自己这个想法真的可行。
“是何感觉，快跟为师说一说。”
古往今来，多少惊才绝艳的文人墨客，治世能臣，最终也没能逃过寿数轮回。
只余后人一遍遍的缅怀。
她或许真能弥补这份遗憾。
农和朝面前面容依旧年轻的老师拱手深施一礼。
“学生在这两年的苦修之中，察觉到一个规律。文气之修炼，不在其他，只在自身。越是学识渊博并普及天下之人，就如老师您，所具文气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而一名刚刚握住书卷和毛笔的幼童，文气便只有毫针一般无迹可寻。是以这文气的修炼，便在于自身的学识，以及利用这份学识做得了什么，他自有规律，不可凭空捉摸，亦不可强求。”
青鱼沉思了片刻，点点头，“看来确实是这个道理了。那你摸到文气修炼的门槛之后，可感觉自身都有什么变化？”
“不瞒老师，学生今年已有五十余一，自感身体每况愈下。但若是有文气在体内运转一周，便能感觉到愈发僵硬发沉的身体轻松上一份，头脑也会变得更清楚。是以学生以为，这文气亦有强身之效，亦有可能延年益寿或未可知。”
“是这个理。那你回去之后，照旧勤加修炼，若遇到想不通的现象，便修书于我。”
“是，学生告退。”
青鱼摆摆手，看着人走了出去。
“成了？”
青鱼看向愈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梧，“不算已经成功，但也算成功了一半。我准备再多找一些人来试试，若是他们都能够修炼出来，那就证明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这句话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青鱼本来已经收回去的视线又看了过去，“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青梧被她看得眯了眯眼，淡声开口：“凡界在这几届之中最为弱小，凡人区区一百年的寿命，只是其他几界的弹指一挥间，是以凡界从不会被修仙界，妖界和魔界放在眼里。但若是凡界掌握了利用文气修炼的办法，你觉得其他几界的目光还会忽略这个小小的人界吗？”
“弱小不是错，但明知有可以强大的办法还选择弱小，那就是懦弱了。我也不会强制要求他们去修炼，任何人都有选择的余地。”
青鱼难得直视青梧的眼睛，“文气鼎盛之势已现，现在又出现了文气的修炼之法，你怎么又能肯定我不是顺应天意呢？”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青鱼寸步不让，最后是青梧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青鱼：“······”着实有点莫名其妙。
在另有一部分自愿进行文气修炼并取得成功后，青鱼就修书一封把这件事告知了云晨。
她的名气够大，但也只是在文人之间。
要说大力度推行这门修炼之法，还是得靠云晨这位人皇陛下。
青鱼修了书让沈曦帮她送出去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却没想到几天之后，人亲自来了。
她倒了杯茶递过去，“你日理万机，怎么就亲自来了？”
云晨无语地看了眼对面的人，“先生信中所述干系重大，我又怎能不亲自来一趟。”说完，又忍不住感叹一声，“一别数年，先生还是跟初见时一模一样。”
青鱼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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