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司砚躺在沙发上深深叹了口气。
一想到跟楚夕月有可能一个寒假见不到面,他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又酸又涩,还泛着丝苦。
楚夕月来华海后,他和她,还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又叹了口气。
这次是叹自己不争气。
自从运动会开幕式那天,他发现自己会因为楚夕月吃醋,后来还做了那样的梦,他就已经完全确定自己对楚夕月的心意了。
从那时候开始,他的眼神似乎就离不开她了。
打完雪仗,他原本是想开口说这个寒假继续一起学习的,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莫莹莹这根搅屎棍给捷足先登了。
莫莹莹竟然说因为这次期末考试大家都发挥得很好,提议寒假好好玩,放松放松心情,就不一起自习了。
楚夕月听完后竟然还点头附和。
她都点头了,他还能说什么?
好好好!
玩呗!放松呗!
见他脸色似乎不是很好,莫莹莹还在那儿拱火,“司砚,你是不是很想我们来你家学习啊?”
被戳中了心事,司砚眼角若有似无地一抽,面上不见端倪,开始狡辩,“你想多了,你们不来,我还可以睡懒觉,而且寒假我也很忙。”
楚夕月表情揶揄,似乎很是认同莫莹莹的话,认为他想让她们来学习
少年的心思被喜欢的女孩看穿,他的心脏出仿佛被补了好几刀,继续嘴硬,“我的成绩不是有目共睹的吗?需要学习的恐怕不是我吧?”
他这话一出,楚夕月和莫莹莹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学司墨嘴贱一时,确实是挺爽的,但现在反复回味起来,还是觉得当时不该逞一时之气。
他要是直接承认,说想让她们来自习,楚夕月没准就来了呢?
他现在用得着在这儿抓心挠肺、辗转反侧?
司砚皱着眉,翻了个身,侧躺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盯着楚夕月的微信头像。
发点什么好呢?
直接说寒假一起学习着实是有些过于突兀了。
得找个比较合适的开场白。
突然,他想起楚夕月一开始在操场堆的那个雪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雏形,因为缺少材料,可怜巴巴被遗弃在了那里。
灵光一现,司砚倏地起身,跑去院子里开始抓弄起地上洁白无瑕的雪。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多了一整排巴掌大的雪人雏形。
总共十个。
他将这些小雪人们都拿回客厅,放在茶几上,像列兵一样摆好。
摆好后还去房间拿了几只不同颜色的马克笔,思考了一瞬,开始用细的那一端在雪人脑袋上画起表情。
有眉开眼笑的,有哭泣的,还有鄙夷的
十个雪人脸上神情各不相同。
做完这一切,司砚很兴奋地给楚夕月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没人接。又打了一个。
还是没人接。
司砚看着这些小巧的雪人,有些无奈,只能让它们暂时居住在冰箱冷冻层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对司砚来说大概是一个世纪,楚夕月的视频回了过来。
听到铃声的那一刻,司砚欣喜若狂,手忙脚乱地将小雪人们从冰箱里拿出来,就近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接起视频的那一瞬间,司砚的心脏漏了一拍。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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