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稷根本就没发觉自家姐姐的刻意躲避,在从余穗口中得知了秦璟钺的身份后,他立刻挥着手高喊:“世子!秦世子!我叫余稷,我崇拜你很多年了,等来年征兵的时候我就去报名,您能不能让我去您手底下!”
余稷也不管秦璟钺能不能听得见,他满脑子都是得见世子的喜悦。
余穗反应过来不对,立刻伸手去捂他的嘴,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她眼睁睁地看着秦璟钺的马儿慢了下来,对方目光也朝着她这儿望了过来。
隔着很远一段距离,秦璟钺就看到了余穗。
她那张肖似宋骄阳的脸实在过于惹眼,他想不看到都难。
他看着她与一名男子说说笑笑,却在看到了自己后,快速地躲到了对方身后,一气呵成的动作像极了只胆小的兔子。
秦璟钺被她这样的小动作弄得心里发堵,恨不得立刻停下来,将她从男子身后扯出来。
偏他今日带着的全是太子的人,容不得他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他便也只能装作没看到她。
哪知道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身边的人竟然叫住了自己。
马儿在余稷面前停了下来。
秦璟钺的目光却看着余穗。
躲是躲不过去了,余穗忙行了个礼,尴尬道:“家里弟弟不懂事,胡言乱语的,世子莫要放在心上。”
弟弟啊?
秦璟钺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瞧着女子低眉敛目小心翼翼的模样,他道:“本世子倒不觉得,想报效国家是好事,若弟弟真有此心,我倒也可以给弟弟引荐个人。”
他存了逗弄余穗的意思,故意管余稷叫弟弟。
余稷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的喜色怎么都掩不住,他推开了余穗的手,问道:“真的吗?世子?您真的愿意…”
“够了余稷,世子还急着去剿匪呢,你的事以后再说,别耽搁世子的时间。”余稷神经大条,只顾着和秦璟钺说话,根本没注意秦璟钺的目光一直胶在余穗的身上。
余穗实在僵持不下去了,她呵斥了余稷一声,又放缓了语调道:“奴婢恭送世子,祝世子此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又是这样,迫不及待地同自己撇清关系,秦璟钺瞧着她一本正经地赶自己走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一声。
这女子也是奇怪,说她胆大,她却总是畏畏缩缩的连头也不敢抬,说她胆小吧,又敢如此直白地赶自己。
还以为她不知道自己今日走呢,看来是清楚得很,呵,真是个没良心的。
见时辰确实不早了,秦璟钺也没再故意刁难,他叮嘱:“早些回府,有事找姜阔。”
姜阔…
余穗看了一眼他带的队伍,果然没有姜阔的影子,原来他竟将姜阔留下了。
但想到姜阔,余穗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回府时,姜阔同她说的那些有些奇怪的话,她自觉自己应该和姜阔保持距离为好。
没等余穗回话,秦璟钺就扬起了手里的长鞭策马而去,那一群身披黑甲的骑兵浩浩荡荡地随他远去,尘土飞扬,很快就让他的影子都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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