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怎么会?
云毫有一种,探知到豪门隐秘私事的紧张和惶恐。
但即便如此,他也和云昊天一起,搜寻起裴衍之的身影。结果,两人正寻找时,却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哗哗’的水声。
云昊天既然知道,云以晴今天都做了什么,自然也知道‘魅色’这种酒的神奇之处。
他刚刚大言不惭,想要将裴衍之送去云以晴的房间,就是笃定,裴衍之不会想起今天晚上的事。
但是现在……
难道,裴衍之醒了?
想到这里,云昊天忙抬了抬手,对身后的云毫道。
“我们走!”
他压低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吩咐云毫。
云毫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但是他也从云昊天的眼里,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他低声应答,跟着云昊天,想要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就在这时,原本从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嘎然而止。
云昊天身子一下僵住。
果不其然,浴室门打开,裴衍之裹着浴巾,满脸寒气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半敛着眼眸,幽深、灰暗的眸色,给人浓浓的压迫和窒息感。
这个时候再走,也无济于事了。
云昊天站在原地,将目光落到了裴衍之身上。
裴衍之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放在他身上。男人自顾自地垂眸,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形,最后侧眸冷冷地问了句。
“人呢?”
云昊天不知道,裴衍之问的人是谁,他俯身拧眉,担忧地说了句。
“……刚刚出去了!”
云昊天说完,才又抬头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容。
“裴爷,您怎么洗冷水……”
“她走了,所以你这个当父亲的过来,是吗?”
裴衍之到单人沙发上坐下,双手搭在沙发两侧,摆出一副尊贵又霸气的姿势。
男人半抬着眼眸,即使用着轻飘飘的语气,也使云昊天的脊背,生出几分寒意。
裴衍之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昊天仰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裴衍之,猜测难道裴衍之不知道,昨晚的人是楚音?
想到这里,他决定铤而走险,认下裴衍之说的话。
他勾唇讨好地笑着,一字一句道。
“裴爷说得是!都是我不好,把以晴惯得太任性了,竟然将您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云昊天低声解释着,没有看到裴衍之眼底,浮起一抹浓浓的失望和寒气。
“出去,不必再说了。”
裴衍之出声,冷冷地打断云昊天的话。
云昊天不明所以,却还是微微俯身,浅笑道。“好,衍之,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想到自己刚刚说那些话时,裴衍之没有打断他。
云昊天便笃定,裴衍之一定是误会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云以晴了。
裴衍之以为,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是以晴……
所以以晴离裴家女主人的身份,又更近了一步。
想到裴衍之将会成为他的女婿,云昊天既激动又兴奋。
他现在就已经开始,以长辈的身份自居了。
听到云昊天的话,裴衍之敛眸,偏灰的异眸越来越深。
衍之,呵!
敢这么叫他的人,还没有几个……
敢用皮鞭、蜡烛……这些下流的用具对付他的人,也没有几个。
那个死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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