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娘子是?”云禟看见李桓带回一个英姿飒爽、丽色照人的贵女,不禁心生警惕。
“嗯?”骗子云裳悄咪咪的掀开马车窗帘,见到跟在警察身后的耶律寅娘,也是明眸一眯。
这警察,是英雄救美了么?
嘻,看把他给得意的。
可是当她看见李桓手中沉甸甸的羊皮袋子,顿时神色一喜。
看来,警察没收了不少赃款啊。
应该交给我保管!
李桓将耶律寅娘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云禟不禁肃然起敬。
“原来娘子是耶律相公之女,小人真是失敬了。”云禟赶紧行礼,“娘子大难不死,必有鸿福啊。”
他居然自称小人。
他只是个小商人,早就习惯在权贵面前伏低做小。否则,他还能打下这点家业?
这女子可是副相家的女郎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等身份的贵人。
四郎有恩于她,若是夤缘攀附,也算有了贵人当靠山,云家都能跟着沾光。
耶律寅娘知道他是李桓长辈,不敢托大的还礼道:
“长者多礼了,妾身愧不敢当。今日同行,颇多打扰。”
云禟有点受宠若惊的摆手道:“不打扰!不打扰!都是小人的荣幸!”
回头喊道:“云裳!你下来!搀扶耶律娘子上车!”
云裳掀开车帘下车,心中一百个不情愿,脸上却是笑容满面。
“云裳见过耶律娘子,娘子请上车。”云裳摘下苏幕遮,气度从容的盈盈一礼,声线温婉清脆。
在父亲面前,乖乖女的人设还是要摆正了。
“咦,好俊俏的小妹子。”耶律寅娘见了云裳,不禁眼前一亮,忍不住脱口称赞。
这小姑娘不到及笄之年,面容身段尚属清稚,可她眉目如画,花容潋滟,犹如一朵雨后含苞待放的荷蕾,已经风华初露了。
真真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
要是再过几年,怕又是元妃李师儿那样颠倒众生的祸水。
耶律寅娘是个善于识人察色的人。
更让她暗暗称奇的是,这小姑娘钟灵毓秀,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罕见灵气和贵气,令人亲而难犯,不敢欺其年幼。
这种印象,让耶律寅娘感到有点熟悉。很快她就想起来了。原来这小姑娘的气质,倒是和李桓有点相似。
“云小娘子这通身的气度,姑射山的神女也就这样了。难怪要戴着苏幕遮。”耶律寅娘半真半假的笑道。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云裳的角髻,“你这模样若是到了中京,让那些高门衙门见了,只怕有人会为你决斗生死。”
“云员外养的好女儿啊。”
云禟见耶律寅娘如此夸奖小棉袄,笑的合不拢嘴,一叠声的说道:“娘子过奖!娘子过奖!”
员外虽是官职,如今却可用来尊称士绅豪商。可云禟只是个小商人,给面子的人最多称他一声云朝奉。
员外这个称呼,他还是第一次享受,真有受宠若惊之感。
云禟心中快活,笑容羞涩的搓着手,一脸小意,“娘子请上车,这一路上,就让云裳充当娘子的小环(侍女)吧。”
“只是寒家马车简陋,实在委屈了贵人哩。”
“云裳,快扶贵人上车,好好侍奉贵人。”
“四郎啊,你就不要坐车了。少年当行万里路。”
李桓看到便宜岳父一脸讨好的谄媚样子,心中很是无语。
你至于这么卑微吗?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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