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临和牧烧对视。
牧烧摸了摸鼻子:“可是我觉得,白山禹不会是那种,为了家人或者爱人,就到一个地方建房子、建科研基地的人。”
“他知道,他注定失败,所以回到了刚开始的地方。”祁寒临道。
“那么他下一步,可能并不是要启动纳米计划,而是安静等待死亡?”牧烧试探性开口。
“可他要是死了的话,就剩他儿子孤单一人。”
“所以,必须要安顿好儿子,而这个时候儿子又回到了他身边。”
“他一定会买一份保险,然后在最危险的地方,等待自然将他的生命带走。”
牧烧点头:“所以,他之所以要建研究所,之所以要拿纳米计划,还杀死那么多人,是因为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花大价钱来投保险。”
祁寒临勾唇一笑:“那么他会选择姜山也可以理解了。”
林雾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人完全处于懵了的状态。
“我现在就去通知薄晏卿,告诉他白山禹的想法。”
“嗯,把这些文件也发给他看看,也许他会有跟我们截然不同的想法。”祁寒临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
一个人的行为,虽然有多种解读,但结果却是一定的。
一个行为,代表一个目的。
即便过程会有差别,结局却会注定,否则这个行为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林雾见牧烧走了,忍不住问道:“祁爷,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得出他要买保险这个结论的。”
“每个保险公司身后,都有个不得了的财阀,白山禹是看上保险公司背后那些财阀手上的钱了。”
“原来如此,他就这么爱钱吗?哪怕把自己算计死了,也觉得无所谓?”林雾完全想不明白白山禹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
为了他自己倒也罢了,为了白御玺?
他为了白御玺,杀了白御玺最爱的爷爷,杀了国际安全组织那么多人?
林雾只觉得慌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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