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婆婆是女性,手术第一晚起夜不方便,梁舒留下来陪夜,把江廷川打发了回家。
好在夜间并没有什么突发状况。
次日晨,当梁舒打开病房门时,发现江廷川坐在病房门口凳子上。
“你在这儿坐了一夜?”
江廷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端着三个铝饭盒向病房里走:“我带了早饭,你吃点儿还是热的。”
何淑珍见到儿子第一句话就是:“吃好饭你赶紧带她回家休息,我这儿没事,这丫头一夜盯了我无数遍,肯定没睡好。”
江廷川大手一揽将梁舒带了过来,将她推到床边,按在凳子上坐着。
“吃完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今天上午还有两节课呢,等上完课我自己回去。”
梁舒坚持要去上课,江廷川无奈,手术第一天母亲这边离不了人,只能放任她。
在术后第四天,何淑珍恢复差不多后,医生便同意她回家了。
“哎呦,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在医院这几天快把我憋死,尤其是闻那个消毒水的味道。”
还连带着两个孩子不眠不休的陪自己,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你看吧,短短几天就恢复的很好,肚子也不疼了吧。所以生病了咱就要尽快看医生,不要讳疾忌医。
医生让做手术,那咱就做。要不然您现在还要在忍受疼痛呢!”
阑尾炎在现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术。
因为医疗水平有限何淑珍在右下腹开了一刀,多少对元气有些损伤。
梁舒每天下完课都会走市场买些排骨、鸽子、鱼等回来熬汤。
这些东西除了排骨都不是特别好买,好在她给人家补课,给的票中有这一类。
梁舒对何淑珍的照顾不仅她本人看在眼里,江廷川也为之动容。
晚上回到房间,他将一个信封递给梁舒。
“这是这个月工资,如果没钱了你再跟我说。”
因为何淑珍是军属,又是在部队医院看病,虽是做了手术,前后加起来也只花了四十多块钱。
梁舒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过放在桌子上的铁盒里。
“平时我会留二十块作为家用,剩下的存起来。但婆婆在这儿,最近需要补身子,所以这个月的钱我就不存了。”
其实每个月二十块根本用不完。
毕竟米面粮油限购,他们也吃不了多少,江廷川只是偶尔在家吃饭。
她上学每月还有补助呢。
“好,随你支配。”
今晚两人上床睡觉的姿势相比第一次的僵硬,要自然许多。
梁舒怕热,晚上睡觉虽然拉窗帘,但窗户她会打开。
后来因为跟江廷川同处一室,又没有夜灯,她只能借助窗外的月光让房间稍微显得朦胧些,因此窗帘也是拉开的。
毕竟黑夜永远是滋生邪恶的温床。
可今天是大初一,连月亮都躲藏了起来。
那弯小小的月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呵呵!
“电灯线在你右手边,待会儿记得拉一下。”
“嗯。”
第二天,当梁舒再次从江廷川怀中醒来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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