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或许有比习惯更让人心甘情愿沉沦的东西……
“只是例行公事,那封信放在我房间桌子抽屉里,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你再打开。”
“我才不打开!你的东西我才不碰,自己回来处理。”
说完梁舒转身回房间,独留下一脸无措的男人。
梁舒在房间努力平复情绪,她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她来这段时间,江廷川也出了几次任务,哪有什么危险。
可为何这次自己要有这么大的反应?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才换了身衣服去厨房做饭。
本打算把剩菜热一热今晚将就一下,可现在她不愿这么做。
江廷川以为她生气了,本想着将院子里的菜浇完水就去做饭,没想到她还会出来。
下意识勾了勾唇角。
今晚的饭菜格外丰盛,餐桌氛围却格外沉闷,梁舒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这次出任务去什么地方?方便说吗?”
“Y国。”
“南面边境?”
“嗯,最近出了暴乱。”
那个地方学过历史的梁舒多少有些了解,咱们国家跟他们打了很久。
“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江廷川握筷子的手一紧,低头半晌回了个“好”。
这一夜梁舒很久才睡下,她脑子里很乱,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刚来到这儿在江廷川身边醒来、想方设法跳出梁家那个火坑、嫁给江廷川,在江家生活,最后到家属院这段悠闲时光。
全程好像都没有江廷川,可他又好像全部参与其中。
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另一个房间的男人。
江廷川双手搭在脑后,盯着天花板。
月光有些暗,虽照不清什么,但这朦胧的意境总让他莫名烦躁。
天还没亮,院子里就有了动静,男人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透过窗户,他看到在井边打水的梁舒。
“放着我来。”
梁舒没推辞,又回到厨房开始做饭。
“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带东西上路,我给你做了些饼,用粗粮和面粉,压的很实在,又在窗口风干了一夜,基本成了干粮。你现在别吃,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她觉得部队应该有压缩饼干之类的物资,她帮不上什么,就做点干粮让自己安心吧。
“好,辛苦了。”
原来她夜里就起来做这些东西了。
“梁舒,有些话我想等回来的时候跟你说,如果我能平安……”
梁舒快速上前捂上他的嘴:“别乱说,你肯定能平安凯旋!”
江廷川握着她的手,轻轻将她手拿下,却并没有放开。
稍一用力,梁舒不察,踉跄着扑进他怀里:“那就等我回来。”
说完,不等梁舒反应便抱了她一下,很快又放开。
江廷川背好背包,戴上迷彩帽,向后退三步,给梁舒敬了个标准礼,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股酸涩涌入鼻腔,梁舒没忍住终是落了泪。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多愁善感、儿女情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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