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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生拿起医药箱:“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又脚步一顿回头:“对了季少,盛少,年轻人血气方刚,盛少还未完全恢复,能忍就忍,注意节制。”
季匪鸢微笑。
盛献则瞪大了眼睛。
陈念生不愧是陈氏私人医院的院长,全国屈指可数的窥梦师啊!
竟然知道他在季匪鸢身边忍不了。
盛献低咳一声,赶紧起身拉着陈念生往下走。
走到楼梯转角,确定季匪鸢没有跟上来,他这才压低声音道:“陈院长,拜托你一件事,我的确喜欢阿鸢,但是请你帮我保密啊,以后别当着他的面说这个……我现在还没打算告白呢!”
陈念生看着盛献,神情有些古怪。
窥梦那天,季匪鸢甘愿抽取灵魂强行进入盛献的噩梦,当时他还不太明白季匪鸢为什么要为了盛献这么冒险。
那么到了盛献这次受伤季匪鸢的态度,他完全明白了。
季匪鸢对盛献的保护欲甚至占有欲,根本没有遮掩。
也就自己那个傻侄儿还没看太明白,以为这是纯纯的兄弟情。
“你……”陈念生问盛献,“你……不知道?”
“什么?”
“你竟然真的不知道?”
陈念生再次儒雅地笑了起来,眼底露出一丝狡黠的光。
好玩。
情侣睡衣都穿上了,床都躺一张了,听说这几日还是季匪鸢给盛献擦的身体……
季匪鸢做得这么明白,盛献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陈念生笑道:“那你就继续什么都不知道吧。”
关键是,他也不敢挑明啊!
季匪鸢都没挑明,他上前凑什么热闹?
“额,什么?”
陈念生闭着嘴巴,抬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笑着走了。
盛献:“……”
“莫名其妙!”
盛献转身,季匪鸢就站在楼梯尽头:“……咳,阿鸢,你听到了多少?”
季匪鸢眨眼:“就听到陈院长说‘你竟然真的不知道?’嗯,不知道什么呀?”
盛献松了一口气,眉梢舒展,抬脚上楼:“不知道,陈院长可能在打哑谜。”
走到和季匪鸢还差一个台阶时,季匪鸢突然道:“哦,我知道了!”
“什么?”
盛献站定,和季匪鸢几乎是平视。
季匪鸢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嘘——”
他说,
“盛献,这是秘密。”
说得好神秘。
如果换成周驰,盛献就打他了。
可是此刻,盛献眼里只有季匪鸢因为说‘嘘’字时,微微上翘的嘴形。
他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看起来很好亲。
盛献不知道季匪鸢和陈念生在玩什么神秘,他索性懒得想。
进了主卧,背对着大床往后一躺,摆出个舒舒服服的‘大’字。
季匪鸢站在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盛献,你困了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这样躺着。”盛献往旁边挪了挪,“你要躺吗?一起躺吧!”
“不,我不躺。”季匪鸢轻轻柔柔地,“你不困,那你也不要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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