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献心跳如擂鼓,迷迷糊糊地擦掉鼻血,闭着眼迷迷糊糊且慢吞吞地转过了身,最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睁眼。
视线,却在刹那顿住。
季匪鸢背对他站着,他的T恤已经脱了,在他光洁苍白的后背上,赫然纹着一个红色文身。
这个图案,和莫及给的图案相似却又不同,莫及的那个图案,是一个圈加上梵文的‘戾’字,而这个图案,则是两个圈,中间有两个完全对称的梵文‘戾’字。
红色图案和季匪鸢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竟莫名透出一股诡谲的味道来。
盛献清醒了,但现在不是他懊恼害羞的时候,他目光盯着季匪鸢背后的红色文身,大步靠近。
心里又惊,又心疼季匪鸢。
他弯腰,凑近了细瞧:“这是谁文上去的?”
“我父亲。”
“痛不痛?”
“还成。”
季匪鸢的回答没什么情绪,但是盛献的心却揪了起来。
这个图案既然会出现在王昌杰弟弟的尸体上,那么一定和尸盟有关。
虽说之前因为苏纪的关系,盛献已经猜到季匪鸢父母的研究和尸盟有关,可是直到现在,这个猜想,才有实际证据作为支撑。
尸盟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就是黑暗,残忍,血腥,恶心的代名词。
没有人比他这位417大案的唯一幸存者,更有资格评价尸盟。
盛献不理解,季匪鸢的父母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把和尸盟有关的图案,纹在他们唯一的儿子后背上?
盛献沉默下来,将季匪鸢的衣服递给他,等他穿上T恤,又给他披上校服外套。
许久,盛献说:“这件事你没有告诉特殊调查局是对的,否则我大概率不能在念中见到你。你不仅会成为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还会被当做实验体关起来,一遍遍探查你后背的秘密。
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季匪鸢眼神迷茫,缓缓摇头。
“他们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事故离世了。”
盛献思考了一会儿,果断放弃了。
“算了,这事儿也不是我能想明白的。”
他咧嘴一笑,手搭在季匪鸢的肩膀上,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明白了,那就是阿鸢,你比我想象中的处境可能还更加危险,所以我请求,我不要和你分居,从今晚开始,我能不能在你房间打地铺?”
“……”季匪鸢瞥了一眼盛献的手,“不能。”
“哦,我就知道我可爱的雇主会这么回答我。”盛献说,“不过没关系,就在刚才,我已经决定,就算我的雇主残酷无情地拒绝我,我也要死皮赖脸地留下来。
为了雇主的安全,为了我的长期饭票,还为了……此处我有权保持沉默。
好了阿鸢,我回房洗澡,待会儿见!哦对了阿鸢,别试图反锁房门,因为我是猛男子。”
盛献秀了一把肌肉,
“你要是不乖,我就把门卸了闯进来哦!”
季匪鸢:“……”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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