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没见我们家乖乖,又长高了不少。”沈**身材高挺健壮,宽厚的大手欣慰的拍了拍女儿沈舒的肩膀。
沈**今年三十八岁,长相周正大气,眉眼深沉而睿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行事正派的人,只是最近因为事业上的巨大变故,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不少,疲态尽显。
“爸!”
沈舒瞬间红了眼眶,泪水打湿了白皙的脸颊。
上一世母亲因病离世,父亲遭不住事业和爱人离去的双重打击,日日酗酒最终导致肝硬化离世。
再次看到去世的父母好好的重新站在她面前,那种感动和奇妙是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诶!乖乖哭什么呢,爸妈都在这儿呢。家里我做了饭正温着,赶紧上车吧。”沈**向来是出了名的老婆奴女儿奴,一见沈舒掉了泪,心里也不免有些酸涩。
沈舒也不是生下来时家里就有钱的,一开始一家三口挤在不到十平米的四合院群租房,晚上老鼠都成群结队的穿屋而过。
虽然没有钱,但给沈舒的都是尽能力最好的。傍晚时分借着微弱灯光给小沈舒打着花毛衣花毛裤的郑婉华,每当路过小卖铺就拐进去给小沈舒买零食和AD钙奶的沈**。
大了些,一家人搬进了漂亮整洁的小区房。沈舒在刚刚会说话的年纪就知道踩着小板凳用座机电话打给正在下班路上的沈**,“爸爸,回来要记得给我带巧克力哦,妈妈说让你路上注意安全。”
沈**事业发展起来后,买下了京城海区的别墅,给沈舒送进了全京城最好的国际学校上学。
现如今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沈**最愧对的便是一路陪他吃苦的妻女。
爱便是常觉亏欠吧。
一家人回到了留下的最后一套小区房。
两房一厅面积不大,因为临时住下许多家具也都没有,显得有些空旷。
“爸,最近京城房价是不是在跌。”吃过晚饭后,沈舒搬过一张小板凳和沈**闲聊。
“是,跌了大半年了。乖乖怎么开始关注这个事了?”沈**正在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前,处理破产后的事务。
“我听我之前在国际学校的同学说,京城房价在明年会几倍的增长,所以如果有人劝你今年年底卖房子,千万不要搭理他!咱们可以再观望一下。”沈舒语气认真而严肃的看着父亲。上辈子父亲听信老同学的话再加上急需用钱,在2010年将京城这套房子卖掉,买了老同学在旗县的门面房开了小超市。
可就在第二年的年初京城房价大涨,这套六十多万卖出的房子最后一路涨价到了六百多万。
而在旗县开的那个小超市因为地段位置不好,没开两年便倒闭了。后续为了给郑婉华治病急需用钱,那套门面也做了低价出售。
那是家庭彻底走向悲剧的开始,沈舒这一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沈**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女儿,刚准备出口安慰她不要操心这些事,却见女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爸,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零用钱总共有二十万,买下旗县咱家社区门口的门面房是够了。”
其实这是她上个月在南市独兰山车赛拿第一赢下的奖金,但她肯定不能和父亲实话实说。
毕竟在他眼里向来乖巧懂事的女儿,竟然去玩那一不小心就会出事的赛车比赛,他怕是会当场吓的昏厥过去。
沈**一瞬间沉默了,他哆嗦着嘴唇看向女儿,又看看桌上的银行卡,素来形象威严的他在女儿面前落下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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