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第一次登洛家的门。
来之前他问过姐姐,这郑毕然姓郑,为什么他的家却姓洛呢?
沐瑶说,郑毕然有个弟弟姓洛,名三川,年纪和他一般大,是郑毕然的眼珠子心肝子。郑毕然一年就个把月在云州,洛宅自然没必要改姓,且让外人知道他对小弟的重视也好,免得小弟一个人待着时挨欺负。
然后沐雪又问,既是亲兄弟,为什么不认祖归宗?
沐瑶沉默了,半晌才说她不知道,只叮嘱要和这洛小弟搞好关系,万不可让郑毕然为难,等郑毕然在家过完了年,领他去了苍雪山,他这寄人篱下的时光也就结束了。
沐雪心里默算,现在是十一月,离着过年还有两个月,他要在洛宅熬上两个月,两个月的小心谨慎如能换到后面的自在翱翔也是值得的!
这么想着,沐雪的脚步不由变得轻快。
洛宅的后花园是按照洛三川的心意布置的,万紫千红花团锦簇好不热闹,沐雪天生喜欢洁净素雅的花儿,对这些姹紫嫣红的艳丽花倒是不感冒,只感慨郑家兄弟果然今非昔比,这人贵了,连带着花儿草儿都显得热烈精神。
也不知郑家大兄目前是何等风貌?对于这个差一点就成了自己姐夫的人,沐雪还是很好奇的,便问小厮。
小厮也知自己前些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从周管家那接了信,再对沐雪的态度可恭敬多了,正准备和他好好介绍一番以博得更多好感,前面花厅拐角处的小长廊就传来怪叫。
小厮当下就觉得被撂了脸子,抬起脚,刚要去廊上捉不睁眼的奴才立威,却见他们家二爷,半裸着上身,只穿一条单裤就出来了,脸上怒气冲冲,眼尾处湿道道仿佛哭过,而下身更是不得了,他没看错吧?那肚脐附近连着裆的部位,白白的,稀汤寡水,莫非……
我的老天爷!!!
小厮几乎要晕了,身后的沐雪和福伯也睁大了双眼。
沐雪虽然年纪小,在沐家时也未曾与女子深入接触,但也满了十六岁,少年气血,头天晚上吃了酒,第二天总是一柱擎天,所以他对那白东西并不陌生。
至于福伯就更懂了,老头子在宅子里过了一辈子,什么偷情的、传情的、犄角旮旯里调情的、裹被子里发情的多了去了,他全见过。只是这么年轻俊美的小公子,光天化日就赤裸着上身宣淫,他没见过。
不都说这洛公子体弱吗?如此看来,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狂徒!这宅子虽说是他家的,可宅子里的丫鬟小厮并不少,就这么大咧咧地出来,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福伯觉得自己都快长针眼了,却不想更炸裂的还在后面。
阮白荷穿着肚兜,其余衣服全被撕裂了,厚厚的棉裤内里,泛黄的棉花絮子扯了出来,不能再穿,她就裹着条薄毯,可薄毯又长,她提着毯子,胸就护不住,不提毯子,毯子拖曳在地上,又影响前行。不得已,她就只能提着毯子,而手一空,上边的两只兔子又蹦了出来,也不说全蹦吧,毕竟她还穿了肚兜,是个绿底浅荷的俗样,街市上十文钱一件,大小不一,这便是阮白荷最烦闷之处。
她胸前的兔子营养过于充沛,体型过于肥硕,寻常妇人穿的肚兜压根兜不住她的货,而要去裁缝铺或绣坊私人订制她又没钱,这不,肚兜穿了等于没穿,加上时间久了,带子坏了,线也松了,再跑上几回,索性断开,轻飘飘掉在地上,夹带着浓浓的乳香,白花花一片这个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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