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送给孟宴礼比较好,暗暗决定有机会去问问杨姨。
清风徐来,海面上的雾忽地散了,只留远处山廓若隐若现。
仲皓凯几乎是秒回,拨了个语音过来:“这地方真不错啊,仙境似的,挺适合写生。”
黄栌表示同意后,仲皓凯又问,“怎么样黄栌,你这几天没画点什么?”
“没画,这趟出来什么画具都没带。”
“他们会在你床头哭,因为你嘴太欠!”
黄栌在附近的银行里取了一些现金,又跟着导航绕路很久,才找到一间学校附近的文教用品小店,买了几个信封。
但这天晚上,孟宴礼没有在家里吃晚饭,他出去了。
孟宴礼不在,黄栌正好有机会向杨姨打听一下他的喜好。
被问到这个,杨姨露出怀念的笑容:“宴礼他小时候有很多爱好的,拼图啊、看书啊、弹钢琴啊,滑雪啊,多到数不过来。稍微大一点就只对画着迷了,他还......”
黄栌没听出杨姨语气里的叹息,实际上,在听到“画”这个字眼时,她有些走神。
孟宴礼喜欢画?
但是他这个人品味太好,要是送他画,那得多少钱啊?
“嗯。”
等杨姨把那几串画家的名字说出来,黄栌心如死灰。
算了吧,不能送画。
别说是她,哪怕她爸黄茂康,如果送出这种价值级别的礼物,估计也只有等她爷爷100大寿吧......
晚上,黄栌有些失眠。
好歹她也是个学画画的,却不敢说自己画一幅送人。
黄栌用手机搜妈妈的名字,跳出来的履历十分精彩。
记忆里妈妈很少笑,对黄栌仅有的夸奖,是她四岁那年。
她记得自己偷偷溜进妈妈的画室,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支铅笔,在纸上乱画。
“是太阳公公刚睡醒的样子。”
后来黄栌长大一些,知道了妈妈说的那个字。
黄栌就是因为妈妈这样一句夸奖,逐渐爱上了画画。
入大学前还好,以临摹和备艺考为主。
今年大三了啊,黄栌在心里叹着。
该不会毕业以后,我也要去考公务员吧?
她推开窗,向下张望,果然看见一辆黑色SUV。
夜里1点20分,他回来得可真晚。
万一明天孟宴礼又不在家,出门办点什么事情的话,没有身份证还是挺不方便的吧?
黄栌匆匆在连衣裙外面穿了件外套,又把散乱的头发整理好,拿上信封和身份证,等在楼梯旁。
她以为孟宴礼会上楼,毕竟他的卧室也在二楼,碰面给他就行了。
还是下楼去找孟晏礼吧。
客厅里有一张深灰色的沙发,孟宴礼仰着头,靠坐在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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