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画室里平时都是那样杂乱的,只有应付老师检查时,他们才勉强把画具收拾好。
黄栌一直在画,耳边总有不同的声音重复着同一句话,“你没有天赋”“你没有天赋”“你没有天赋”“你没有天赋”......
黄栌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薄汗。
毕竟有钱人很多,把昂贵的实木家具不分风格胡乱买回来堆在家里的,大有人在。比如她爸爸黄茂康,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应该是孟宴礼家。
落地窗外浪花涌动的海面上,弥漫着一层薄雾,显得景色不真实,像玄幻剧里云雾缭绕的修仙神境。
刚退烧,头脑不算十分清晰,黄栌对着眼前场景懵了一会儿,才堪堪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输液过。
隐约记得,有人用力握稳了她的手腕,安慰她说:“别怕,只是输液,很快就好了。”
手机不在身边,屋子里也没有钟表,黄栌不知道时间,但觉得自己给人添了不少麻烦,不能再懒在床上,应该去道谢。
她在二楼,出门时正好看见楼梯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长近2米的油画。黄栌认识这幅油画,是近代很有名的一位国外画家画的。
这要是真品,得多少钱啊?
“咦,黄栌,你醒啦?”
黄栌鞠躬,真诚道谢:“杨姨谢谢您,我好多了,给您添麻烦了。”
“哎呀,客气什么。这儿只有我和宴礼,能多个人热闹热闹我可高兴了。”
黄栌的爸妈离婚早,黄茂康又是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整天不在家,家里的阿姨只负责定期来打扫卫生。
“杨姨,您知道我手机放在哪里吗?”
“喏,那边。”
黄栌当时不知道,让杨姨备好鸡丝蔬菜粥的人,是孟宴礼;也不知道,给她手机充电的人,还是孟宴礼。
那时候黄栌对这栋别墅里的一切一无所知。
电话那边,黄茂康依然在忙,周遭嘈杂。
黄栌再坚强,也到底是20岁的女孩子。
站在厨房门口等黄栌的杨姨,听见她的话一阵心酸。
黄栌始终想当面和孟宴礼说一声谢谢,但孟宴礼一直没露面,这房子太大了,黄栌连他在哪层都不知道。
爸爸在电话里说,让她就住在孟宴礼家,过些天如果爸爸忙完了,也会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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