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再一琢磨,再崩一个也没必要,真要有一两个受伤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代哥本来计划着对方来100多人,给自己这边怎么也得弄伤七八个,十个往上,你看看代哥能把事情闹多大。算了吧,天意如此,就别折腾了。
小毛这边安排得很好,从老陈太太那儿包扎好之后,就把人拉到东莞去了,结果一个人都没逮着。
这个谢老二到医院还瞅了一圈,他自己包扎完之后,他的那些兄弟一个都没来,他也挺纳闷的,但是这时候代哥把电话打过来了,他这边一接。
喂,兄弟。
啊,代哥。
我听说了,今天晚上你去了是吧?
我去了。
我听说怎么的没好使啊是怎么回事?还叫人给打跑了?
你听谁说的?不成,这事儿都传得沸沸扬扬了,而且好多人晓得你的名,讲你从汕尾过来的嘛,领了一百五六十个兄弟,200来人去的,叫人打得连手都还不了啊,从村头跑到村尾,说数你跑得最快,说你跑到那车边上叫大姐给了你一棍子是吧?
代哥,我咋感觉这事是你安排的。
那咋可能呢,兄弟,我安排这事儿干啥呀,你那么多兄弟,我上哪儿安排去?但我跟你提过醒,我说麻子着实厉害,可你不听啊,我跟你打赌了,你又不信,非自己去比划比划,你看吃亏了吧。
这才哪儿到哪儿,代哥,这好戏才刚开锣呢。
也是,你有你老叔吧?
对啊,我有我老叔,我社会上整不了他,我拿白道收拾他不也一样嘛,我能达到目的就成,哥,我现在呢,还不算输,你就瞧好吧。
oKoK,兄弟,那我就瞧好咯。
咱俩的约定没反悔吧?
不可能的事儿,3000万嘛?
行,我就等着这3000万呢,代哥。
好,我也等着。电话“叭”的一声就挂了。
老二把电话打过去了,老叔啊,我是老二。
干啥大半夜的?
我跟你说个事儿啊。
说吧。
他就把当晚的事儿跟他老叔讲了,老叔一听,我不是让加代帮你搞嘛?
不是,他跟我打了个赌,他让我自己去,这地儿要是能拿下来,他就给我3000万,他说我拿不下,就给他3000万,咱俩都打赌了,然后我带着人就去了,没想到这帮人太狠了,给我打跑了,老叔,我现在没招了,只能靠你了。
你等会儿啊,你的意思是你去向西村找事儿之前你跟加代见过面?
是啊,打的这个赌嘛。
他怎么跟你赌的?
他说只要我能自己把向西村拿下,就送我3000万。
你没让他帮忙?
我说了,他说他帮不上啥大忙,没多少人。
大侄子,这加代应该是在激你,他应该是故意耍你呢,他一个本地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向西村啥情况,他这不摆明了在这儿耍你嘛,给你设了个套,你自己就往里钻了,就等着你自己去呢,我感觉这个事儿不太对劲啊,你叫他给耍了。老二一听,老叔,他不敢吧,他啥胆量啊?他竟敢这么搞?咱一起吃过饭,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你的亲侄子,他不要脑袋啦?
你这样哈,你先别乱动了,你现在听我的,你上医院去养伤,听明白没?你就说你昨天晚上被向西村的人给打了,就在那儿住下,明天我来帮你办这个事,晓得不?我自有我的办法。
谢老二问:老叔,你有啥办法?
我就有话可说了,我说这是我的亲侄,在这深圳受了伤,加代你作为本地人,你能不管吗?我看他咋说,我看他咋跟我交代,我之前还跟他打过招呼,让他照顾好我侄儿,他就这么照顾的,你看我咋逼他?
老叔啊,高招啊。
你去住院吧,听老叔的。
行。
这小子当天晚上就返回医院住院去了。
第二天上午,老谢亲自联系了代哥,也就是加代。
老谢大哥,你好。
你好你好,你忙不忙?
我不忙。
你要是不忙的话,你来趟医院吧,就在罗湖医院,我在这等你呢,我在走廊坐着呢,你尽快赶过来行不行?
好,没问题啊大哥,我这就赶过去。
不到20分钟,代哥就过来了,这一进门,果然他在里边坐着呢,代哥一挥手,大哥。
给你留个凳子,自己坐着吧。
大哥有啥指示?
昨天晚上的事你听说了吧,我那大侄子.....
我才听说,昨天晚上他们打完架,过两个小时我就晓得了,我劝过他,他不听啊。老谢说道:“老弟呀,我这侄子,就是太任性了,他不懂啥叫人情世故,没啥头脑,所以那天我特意跟你讲,让你替我照看照看他。”
“是,我晓得,我这不正在照看嘛。”
“老弟呀,你看这事儿该咋处理,该咋搞啊,你对这地儿还是比较熟的,这人啥来头啊,连我侄子都敢打,他不怕我拾掇他么?”
“据我所知哈,可能还真是不怎么怕,可能真的就敢这么干。”
“啥来头?”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点门路,还挺硬实。”
“他有靠山?”
“对呀。”
“他就算有靠山,那也是在我的地盘上,任他是谁的关系,也得给我些面子吧,我如今可是个大人物啊,连我的人都敢打,这不就是打我的脸嘛?”
“这么理解反正也没错,是吧大哥,那你看你有啥指示?”
“老弟啊,我既然把我的侄儿托付给你了,让你照顾他,让你帮他,那你就得尽到责任呀。你不能这时候就不管了吧?”
“那不能,我等会儿去给交些医药费。”
“不是这个,他在向西村挨打,老弟,你不得把这帮人给揪出来么?谁打的?谁是带头的?谁在背后指使的?我得一个一个收拾。但有个前提,老弟,我大侄儿的仇你得给报了吧,他到我这儿我没法报仇,你先把这帮小子的仇给报了。收拾完之后,你把那些人交给我,我再收拾他们,老弟,咱俩合作一把,给我大侄出出气行不?”
“行。”
老谢问:“要是行的话,啥时候能给我个交代?多久时间?”
“两天吧,两天准能把这事办妥行不行大哥。”
“老弟啊,我看你是个人才,这事大哥就麻烦你了啊,办好了,大哥心里有数的。”
“行行行,没问题,大哥,就是主要打我这兄弟的那伙人呗。”
“对,”
“你给我点时间,大哥,两天之内我准能把这事办好。”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我进屋看看我兄弟。”
“你去吧。”
代哥一进屋,就问:“兄弟,受伤啦?”
“哥,来啦。”
“哥没准备别的,最近生意吧也说实话不太好啊,我给你扔1万块钱,乐意吃啥买点啥啊,一点心意。”行,行,行,哥有心就成。
兄弟,那你就好好养伤吧。
哎,哥慢走哟。
哎,我回去了,到门口挥了挥手,说道:“大哥我走啦啊。”
“慢点慢点,老弟啊,尽快哦,就两天。”
“好嘞。”
点了个头,出了医院,江林在那儿一看,说道:“哥,接下来咋办?”
老谢叫我破案呢。
那咱到底找不找啊?还是让麻子躲一阵?
我说你这脑袋就是转得慢,江林,找啥呀,他既然叫我破案,那我就得把这事闹大。
说着代哥就把电话打出去了,说道:“满林啊。”
“哥。”
“你来趟深圳,有点其他事。”
“行啊,等着我吧。”说完满林就挂了电话。
接着代哥又打给聂磊,说道:“聂磊啊。”
“哥。”
“你来趟深圳,有点事找你。”
然后又打给海鹏大哥:“海鹏大哥,你和蓝刚来深圳,有个事交给你们。”电话随即就挂了。
其他人就不用叫了,因为这三伙人在当地足够强硬,当天晚上这三伙人就到了,基本上是前脚接后脚,这三伙人相互都认识,在深海国际见面,代哥请他们几个吃饭,就一件事,满林。
“哥。”
“你先去,聂磊你跟着,最后海鹏大哥,中间相隔不超过三十分钟,半个小时之内进屋里也不用干啥,别拿刀,别拿枪,就拿电棍,镐把,钢管、胶皮管子这些东西,你就往身上使劲招呼,胳膊腿打断,打成啥样都行,打得鼻青脸肿的,只要没有致命危险就行,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满林你一定要记住,你就说你是向西村的三马虎,听说你要过来收保护费,我就揍你,你是向西村的磊哥,蓝刚你是向西村的刚哥,都用你们自己的口音去说,打完你们就都明白了吧?”
海鹏一听,这是啥招数呢?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里可没有这一招啊。
有啊。
这是哪一招?我没见过,书上也没这一招啊,这到底是什么招?
迷魂阵。
啊,迷魂阵,那是谁写的?司马懿写的?
曹操他媳妇写的。
那没见过,他媳妇叫啥名?
谁知道他媳妇叫啥名,反正就先这么办吧。
当天晚上快到12点的时候,李满林这第一拨人来了,刘吉、任忠义、刘富平加上李满林一共四个人,一人拿着一个胶皮管子,满林还拿着个电棍,门一推开,老二在屋里躺着睡觉,忠义过去把门关上,富平拿个枕头,对着他脸的位置瞄好,防止他叫出声,满林把电棍朝下,这个距离就能够得着了,因为这一打出来,那个火花是能够往外延伸一点的,大概就一厘米的距离,不用贴上去,贴上去就醒了,而且呢也不知道他做了个什么梦,他竟然抬杆了,身子溜直。
满林这一看,这可好啊,你别说这兄弟还挺仁义,多配合啊,满林直接刺啦一下,顺着杆子就下去了。
老二一下就醒了,富平瞅准时机把枕头啪地捂上去,满林以为这杆子会落下来,结果没落下,抬得更高了,足足打了两分钟,硬生生把这地方给打昏迷了,富平把枕头拿开一看,人当时就昏迷了。
老二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呢,这几个小子拿着胶皮管子隔着棉被往身上就是一顿抽,得抽了二三十下,他还不知道咋回事,这么说吧,不是外边疼是里边疼,给打得醒过来了,满林用手勾住他的嘴,听好了啊,老子是向西村的三马虎,听明白没?老子我在向西村,自己管着十几个酒吧。我在这收保护费,你过来找我,你要在这抢我生意搞垄断,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收拾你的?听没听明白,睡觉吧。朝着鼻梁的位置又啪地打了一下,当场又给打昏迷了,然后就带人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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