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突然戛然而止，大家怔愣地看着坐在索塔上抓着轻生少女手腕的女孩。
画面有一瞬间静默。
消防员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一半，大声指挥着队友上前营救。
上前的消防员被祈璟湛拦住，示意他们暂时不要动。
“放手，你放手，让我死！让我去死吧，我活不下去了，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姐姐，求求你放手好不好？”
悬挂在半空的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挣扎着要挣脱十九的手。
十九没有理会她的哀求，直接将她拽了上来，也不着急着下索塔，和她并排着坐在横栏上。
“哭吧，哭够了我们再下去。”十九拥着她，对着下面的祈璟湛做着手势。
祈璟湛点头，和消防员配合着驱散看热闹的人群。
“姐姐，我好累！我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他们都欺负我，我妈甚至将我送到他们手中让他们欺负，你说我该怎么办？”
十九看着她，“你都有勇气自杀了，为什么没有勇气杀人呢？”
别怪十九无情，她本身黑道出身，奉行的便是拳头至上，本质上她不是个好人。
想让她死？那就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少女闻言，哭声戛然而止，震惊地看着十九。
难道不是应该劝她看开点，然后安慰她，鼓励她吗？
“嗝！”少女打了个哭嗝。十九掏出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少女接过纸巾胡乱擦拭着，眼睛都搓得通红，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哭。
“我打不过他们。”少女打着哭嗝说道，“而且杀人犯法。”
“你是重度抑郁症患者！”十九扶着她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虽然我不赞同你去杀人，但是人被逼到极致，不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少女低头默默啜涕，又陷入了自己的悲观世界中。
“给你看个东西！”十九拿出手机点开，调出她的就诊记录。
“和你一样，抑郁症，重度的。”十九笑着眯着眼睛。
接着又点开了学校的论坛，直到现在论坛上的那些照片都还明晃晃着挂在上面。
估计学校的技术人员都忙秃头了，也没能将帖子撤下去。
她可没有这么好心，那些评论的，转发的，网爆她的，有一个算一个，数据到了就给他们全部告上去。
别以为网络是法外之地。
“今天有人造我黄谣，我将人都送进警局了，知道我是怎么反击的吗？”
十九绘声绘色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将之后的打算告诉少女。
“可是……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十九一巴掌拍在少女后背，差点没将她拍下去。
看得下面的人心惊胆战。
“手机有吗？”
突然转了话题，少女懵了一瞬间，愣愣地把手机掏出了给十九。十九一边给少女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如果再遇到校园霸凌你打我电话，他们动你一根毫毛，我让他们天凉王破！”
到时候就看没有了钱财和地位，他们还能不能霸凌得起来。
“你看看下面那些可爱的消防员们，他们是最关心你，最不愿意你出事的人，你不为了自己，你为他们，你现在还轻生吗？”
看着那一张张紧张期待的脸，少女难得升起愧疚，都是因为自己，如果她这么的跳下去。
极致的痛苦过后，一股股无力感觉席卷而来。
很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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