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说道:“鄙人亲眼所见,若是话中有假,天打雷劈。”
真金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发狠,之后又特地看向唐仁授。
年轻郎君笑了笑说:“唐枢密看,这事应该怎么处理啊?”
唐仁授一脸难看,随即那郎君摆了摆手,随从们把真金带了出去。
到了晚上,他们便又被手下人蒙上黑布。
等到他们为真金摘下黑布时,天也已经黑了,他已经身处明义坊。
不过几天的时间,真金又回到了打火队大院。
一时间,他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讶之余他连忙找到了张择端。
见了真金之后,张择端还有些恍惚,他心里感慨,不愧是太子,有着通天的本事,说放就放出来了。
细细问了张择端,真金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日里,张择端得到了官家的回复,提醒他们去找太子。
可太子住在宫内啊,东宫之高贵,寻常人无缘拜访。
绣娘家的院子不大,可是慕名来过的贵客不少。
太子詹事李部童便曾是绣娘的座上宾。太子詹事负责东宫的一应后勤事务,至于李部童则更是太子赵桓的身边人。
当下绣娘叫来阮玉儿,让她拿着名帖前去拜访李部童。转过天来,李部童便回了帖子,告诉绣娘,太子赵桓已经知晓,提供的线索正是时机。
所谓线索,便是指军巡士兵胡江趁机偷抢民间财物一事。
前日里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枢密院事李建文提出要取消京城所有的民间打火队,此后由官府的禁军、厢兵等军士负责打火,太子赵桓便不同意。
赵桓料定,李建文的主意定然是来自枢密院一把手唐仁授。如今的赵桓正是初生牛犊,年轻气盛,很想干出一番事业。他心里明白,如今汴梁军士嚣张跋扈习惯了,若是让他们负责打火,百姓的遭遇恐怕是更惨。
赵桓早就对当下军队贪污等乱象忍无可忍了,他正想找机会给唐仁授敲个警钟,无奈没有证据,这个时候,张择端正好送上了线索。
张择端得到了太子的回信,便回了打火队。
没想到不出一天,真金便被放了出来,真是龙子之怒,阴晴不定。
真金听完之后,感慨道:“难道那个年轻的郎君便是太子?”
“太子?你见到了太子?”张择端又问。
真金便把他遭遇与张择端说了,张择端说:“想必是太子的人带你去了议事堂,当场给唐仁授来了个下马威,不然还能有谁把当朝大员叫来呢?”
真金有些惊讶,看那年轻的郎君待人随和,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威仪,心里更奇了。
“如此说来,事情或许会有转机?”真金又问。
张择端想了想道:“应该这两日就会有消息。”
毕竟真金都被放回来了,打火队的气氛这下稍微缓和了一些。
人心思动,真金为了稳住打火队的人心,边说道:“太子向着我们,要不然我能像囫囵个地回来吗?放心,打火队一定不会被裁撤。
打火队一定不会被裁撤。这话木楞说起来没底,不过真金这么说,他反倒也开始表示附和。
“真金是有好运气的人,这运气,自然也能带到我们打火队里来。”队员们听了这话,果然心里安定了不少。
不过多久,官府派人来了。
这个人正是马步飞,马步飞手下的随从说道:“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民间打火队暂时不会取消。”
听了这话,打火队的人脸上纷纷有了笑颜。
“别急着高兴,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坏消息,不日民间打火队将要和官兵展开武艺大比拼,若赢,打火队不予裁撤,若输了,打火队就地解散。”
让他们和官兵比拼?这又是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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