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天,打火队里却来了兵。
马步飞带人闯进来,把手下打火队所有的人都从床板上揪了下来,挨个叫到了院子里,有的队员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打着赤膊。
门口已经有军警把守,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众人皆是一脸懵,张小凤心里窝火,冷言说道:“怎么?马左史,只许州官吃饭,不许百姓睡觉吗?”
马步飞一直对张小凤礼敬有加,因为他和张小凤昔日曾是军中同僚,可现在他却一脸严肃:“昨日大火,四处财物遭窃不少,你们打火队中有人偷了东西。”
“打火的时候我们冲在头一个,现在少了东西,难道也要先让我们背了黑锅吗?”张小凤说。
马左史毕竟是八品官,除了张小凤之外,打火队其余人皆是噤若寒蝉。“没有人要你们背锅,带人过来。”
马步飞话音刚落,手下军警押着一个泼皮过来了。
这泼皮本是和善坊的酒楼伙计,名叫石虎,叫个虎名,长个猴样,尖嘴猴腮,脸又小又长。
前日起火,他恰好和几个狐朋狗党在附近饮酒,趁着酒醉,闯进了火场抢了不少财物,并且还打伤了两个军警。
当天夜里石虎侥幸逃窜,第二天狐朋狗党们供出了他。
结果,在衙门上,石虎又说还有人也哄抢财物,比如打火队的人。
“你说说,还有谁?”马步飞问。
石虎当下仔细看了一圈,指了指章二虎。
章二虎当场脸色红了起来,又说:“你不要冤枉好人!”
马步飞一挥手,手下士兵随即在章二虎的床板下面搜出了一块吊坠,上好的玉石材质,白里透红,晶莹剔透。
这下章二虎的脸是彻底没了血色,这么上好的玉石吊坠,章二虎是断然买不起的。
打火队大院里,此时如死水一般沉寂。
“没出息的东西!”木楞狠狠地看了章二虎一眼,之后又冲着全体队员喊道:“还有谁!”
队员们无一人应答。
“你不是说还有?赶快指认。”马步飞又质问石虎。
石虎浑身哆嗦,打量了许久,又指向了环饼。
真金见了,大惊:“你可有证据?环饼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不可能去抢夺东西。”
“没错,就是他,不信你们去搜。”石虎依然坚持。兵士押过环饼,果然在环饼的衣服里搜出了一块玉坠。
这块玉坠和方才那块正是一对,上面刻的花纹一个是凤一个是凰,皆十分精美。
这下环饼也呆住了,对真金说:“哥,这不是我的……”
真金立刻意识到,环饼这是被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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